“里里,你是否做噩梦了?”
淮安刚睡醒, 声音有一丝沙哑, 听在傅里的耳朵里无疑是更为愧疚心疼。
虽然很好听, 但他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不好好睡觉才导致的。
手中握着面前人对自己数不胜数的厌恶度,傅里说话都硬气了几分。
“是,是啊上神,我……我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情,真的是快吓死我了。”
其实并没有很硬气。
淮安随意地拂了拂前襟,浅淡的月光照得他的脸似乎有些不自然。
傅里没太看清, 但是隐约捕捉到了那上面的一丝薄红。
这老东西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对淮安的身体健康情况十分重视, 见状急忙往前凑凑,打算细看一下他的脸, 没想到却被淮安迅速躲开。
……嗯?
傅里做狐狸做得久了,无论什么动作都有点和狐狸相像,此时朝前探去的时候,两个膝盖跪坐在床榻上, 两手握拳抵在膝盖尖, 歪头看着淮安的样子和小狐狸形态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做狐狸这样固然很是可爱,但若要是变了人, 顶着这么一张脸做这个动作,那对其他人来说便是一种折磨了。
而此时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别人,所以这个“其他人”只能是淮安来当。
看到她这副样子, 淮安直接转身背对着傅里,“你,你做了什么噩梦……会,会变成这个模样?”
这个模样?什么模样?倒是他现在为什么会结巴?
傅里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确认了好几遍她确实有穿好了衣服,可为何她家上神用这种眼神看她?
联想到方才耳朵里那一阵铺天盖地的杂音,傅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将视线落到了淮安的身上,鬼鬼祟祟地上下打量了半天。
……他也好好穿着衣服呢。
淮安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亦或许是傅里琢磨他时的目光太过炽热,导致他如芒刺在背,坐卧不安,只得拢着衣襟站起身来走向桌案,坐在椅子上和傅里保持了距离。
“……上神……您这是做什么?”
傅里被他小小的动作伤害到了重新化形后的脆弱心灵。
你不是说过我不丑的吗?
现在躲我这么远是什么意思?
“我这……有点热了,在这边吹吹风……”
淮安彷徨地望向窗外,状作悠然闲适的样子。
“可是……门这边明显会更凉快些啊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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