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让小猪陪你玩一会儿,我去拿新鲜的果子给你吃,要听话,不许乱跑。”
傅里低头看看他,转而又移开了万念俱灰的眼神,幽怨惆怅地望向远方。
放心,乱跑是肯定不会乱跑的。
被风卷掉一身毛不说,也丢不起那人。
别的猫狗在外面跑得平地生风,那带来的都是欢乐俏皮与可爱。
她要是跑起来,带来的是沙雕灰尘和脱毛。
再说人家猫狗那是换毛,她这是掉毛,不一样啊。
倒春寒的天气还有点冷,豪彘哼哼唧唧地拱到傅里旁边,乐呵呵地问道,“我刚刚吃了好多果子,上神亲手喂的,真甜。”
“你不吃点吗?”
豪彘这样问着,身子也跟着又凑近了点,正好戳在傅里腰上掉毛的那块皮上。
“我靠!疼死!”
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傅里被他的刺刺扎到,惊痛之下后背发凉,差点掉下粮堆。
她有些愠怒地回头瞪他一眼,“离我远点,烦着呢。”
豪彘自知不招人待见,扭扭身子趴在一边,不大的猪眼眨巴眨巴,望着傅里望着的方向,语气里透着羡慕。
“上神对你可真好,还亲自去给你拿果子,我是一直跟在上神脚边,他才蹲下来喂我一颗的,我觉得上神不喜欢我,其实我也知道啦,我很笨,人说什么话,我总是听不懂,不像你那般聪明。”
傅里听他说完,有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刚刚扎到我了,所以我才吼你的,抱歉啊。”
豪彘嘿嘿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让着你,你是女孩子,虽然长得丑了……”
“闭嘴,说前面这几个字就够用了。”
傅里抬爪制止了豪彘继续对她施加的心灵伤害,拨弄一把他背上的刺。
“嘶——你不掉刺吗?”
为什么只有她掉毛?
豪彘闻声站了起来,拼命地甩了甩身子,将松动的刺从背上甩掉,扎到了傅里的后背也浑然不觉,甩得极为兴奋。
“不掉啊,你看,不掉,”他粗壮的身子不停地抖动,让傅里想起了当年去学瑜伽时,却走错了的肚皮舞教室,里面那位摇得尽兴的老师就是这样的,“你看,一根都不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停下吧。”
傅里撸掉悬在她耳朵上的刺,暗戳戳插回到豪彘的背上,可粗粝的刺又掉了下来,傅里恐豪彘触景生情,便抬起后脚将它踢下粮堆。
“卧槽!”
粮堆下传来淮安的痛呼。
听到动静的一猪一狐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急忙探出两颗脑袋朝下看去。
只见淮安捂着额头,另一手端着盛满新鲜水果的盘子,满脸诧异地仰头望着。
他的颧骨上漫着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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