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方才说愔儿出身不好,儿子实在听不懂,”邹临祈道:“愔儿的父母一不为窃贼流氓,二不为盗寇地痞,清清白白的一户人家,太后缘何要说她出身不好?若说出身不好,朕瞧着朕倒是不如她,朕的生母不过是个庶女而已,说出去不知要落了多少人耻笑。”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从椅子里腾地站了起来:“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愔儿是朕的人,太后待她好,朕自会待太后尊敬,”邹临祈淡淡道:“可太后三天两头这样过来找她麻烦,朕若不护着她,实在是说不过去。”
“你就非要为了她,来跟哀家做对?”
“朕从不想与太后做对,太后若安安生生在宫里享福,儿子自会孝顺太后。”
他脸上神色至始至终都毫无波动,分明就是成竹在胸,从来也没把她看做是个威胁:“太后该知道,在宫里现在是谁说了算。若太后真以为能靠着那些臣子阻挠朕的决定,您便尽可以去试。只是最后若得不偿失,落下什么恶果,太后千万别怪儿子心狠!”
他冷声叫来外头守着的奴才,便有两名宦官把太后曾经送去王府的那把瑶琴抱了过来,搁在殿中。
“太后若想听曲子,大可以找乐姬进宫,由她们为太后解闷。愔儿有自己的事要做,实在没有功夫为太后弹奏。”
他面不改色地抓住琴弦,略一使力,将几根琴弦猛地扯断了。
一把残琴砰地一声掉去地上,正正摔在太后面前。
太后几乎快站不住,趔趄了两下,好不容易扶住桌角勉强撑着。
“张斗,”邹临祈叫了一声:“送太后回宫。”
张斗躬身过来,伸手欲扶:“太后娘娘,奴才送您出去。”
太后甩开他的手:“不用,哀家还没老到这种地步!”
她把目光从邹临祈身上撇过,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奚嬷嬷过来接她,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忙忙过来扶住:“太后,这是怎么了?”
“哀家到现在才知,原来哀家养了头狼,”太后显得极为疲惫,说话时中气不足:“再也管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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