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周水微微收紧双手,起身走到夜怜身前,“夜怜,你是何时学会的法咒?”
夜怜撇了撇嘴,“也没多久,就两三年吧。”
“两三年?”夜周水摇了摇头,她摸出一张白纸在夜怜面前展开,一字一顿再问道,“那你再告诉我,这禁咒你又是何时学会的?”
夜怜瞄了眼纸上大致描摹的咒文,不出所料就是那晚她画在黎徊和自己额头上的那个。
“禁咒又如何?只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照样能用。”夜怜有些不服气。
夜周水拿着符纸,神色凛然道:“你可知道,歃血咒是禁咒中最为阴损的一种?施咒时不仅要剥下受咒人的肋骨,炼制成发号施令的法器,还要喂其蛊毒,将后者变成替自己消灾挡命的傀儡。一旦施咒人有生命危险,那受咒人必死无疑!”
“阿姐?”夜怜闻言一愣,她凝视着夜周水愠怒扬眉的脸,终于看清了她眼底浓烈的担忧。
阿姐并不是在怪她使用了禁咒,而是怕她因此受到牵连丢了性命?
“那、那个歃血咒我是看过,但我只是照葫芦画瓢,根本没那么厉害的效果。最多……就是打通两人的神识。”夜怜低了低头,磕磕绊绊地解释。
“你啊,每次都这么任性胡来。”夜周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庄严而肃穆,继而作揖鞠躬道,“夜怜,这一次你做的很好,你救了这里的所有人。望夜山庄乃至金泽会永远铭记你的仗义之举,我替金泽的百姓向你致谢。”
夜怜何时见过自家阿姐低头的模样,顿时吓得手足无措,“阿姐,我那就是歪打正着,侥幸,侥幸!”
“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又吵架了?”一阵温柔的含笑声伴随着木轮滚动的声响传入耳中,缓和了屋内凝重的氛围。
夜怜听到这温柔的口吻,猛地回过身去,只见一位绾发的柔美妇人披着月白色的披风坐在一张特制的轮椅上,正被青叶推进屋来。
“阿娘……”夜怜干涩地唤了她一声,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夜柔织坐在轮椅上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一如从前地向她招了招手,“阿雪,到我身边来。”
夜怜深吸了口气,立马跑到她身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夜柔织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可算退烧了。阿娘做了你最爱吃的鲜花饼当作给你的奖励,你可有口福了。”
闻言夜怜一时有些出神,自己这时候最喜欢吃的原来是鲜花饼吗?自从前世阿娘过世以后,她已经不吃很久了。
夜柔织安抚完夜怜,又转向夜周水,“阿水,我这几日总是隐隐感到不安,直到今天看见阿雪,才明白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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