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不嫌弃老奴老眼昏花,老奴愿意伺候皇上。”
密室位于龙榻的下方。
按下机关后, 龙床上的隔板缓缓打开, 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来,褚泉拿着灯盏先一步下去。
“这是先帝特意为你娘准备的。奴才伺候先帝多年, 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妃嫔这般上心过,奴才记得当年你娘过世后,先帝还大病了一场。”
他在前头絮絮的说着,依次将墙壁上的油灯点燃。
姜行舟听了他的话,只抿着薄唇。
这深情也只是演给他自己看的吧,他的父皇是如何踩着兄弟的尸骨夺下帝位的, 又是如何对待他的亲生母亲的,姜行舟从褚泉的口中也听出了一二。
当年她的母亲是罪臣之女,做了孙家小姐身边的奴婢。
她明明不爱父皇的,可却偏偏被父皇强行留在了身边,还有了他。
昏黄的光下,他终于看到了母亲的样貌。
女人约莫双十的年纪,神色温柔,只这温柔里却多了几分女子身上少有的坚毅,她的眼睛很好看,透亮而清澈,双眸里有着无奈。
即便只是画像,可姜行舟还是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冰冷。
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各样的情绪杂糅交织着。
褚泉继续道:“这是怀上你的时候,画师给画的。”
姜行舟立在画边良久。
如若没有他,那个时候她的母亲大约会以死来对抗到底吧。
......
小孩子大多比较黏着父母,白日里小姜昶吵着闹着要去小妹妹家里玩,可真到了夜里,又开始想家了。
小家伙也不闹,只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冯效来劝不行,苏诗沁劝了也不行,小妹妹来劝反倒是让他哭的更大声了。
“娘亲有了爹爹是不是不要昶儿了,爹爹真讨厌.......”
好容易将人给哄睡着了,隔日一早小家伙一睁开眼睛就闹着要找爹娘,冯效生怕怠慢了小祖宗,忙备了车马将人给送回了宫里。
小人儿昨儿晚饭没吃几口,一早回来后见宝鸢还没起,又自己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里陪着宝鸢一起睡了会儿。
起来后又一道吃了早膳。
宫中的御膳自是比外头好上许多,小家伙昨儿晚上做了一夜噩梦,只以为爹娘不要他了,现下挨着宝鸢坐了,胃口也好了许多。
吃了两个糖包后,才想起来问,“爹爹呢?”
宝鸢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嘴。
......
姜行舟的心情郁郁,出了密室后便见到母子两人黏在一起说话的温馨模样,不觉心情也好了许多,他大步走了过去,将母子两人一起搂进了怀里。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呢。”
小人儿的话音软软的,勾住他脖子的小手也软软的,直将姜行舟的一颗心都给融化了,他笨拙的拿着筷子将最后一个糖包夹到了姜行舟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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