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洗手,吃早饭了。”
姜行舟领着儿子去打了水洗手,父子两就连洗个手的功夫也不消停,互相拿手往对方身上甩水玩,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直将一盆水洒的快见底了,才在宝鸢的催促下进了堂屋吃早饭。
早饭是小米粥和馒头,还有一碟子咸菜。
小人儿的伙食最好,得了一个煮鸡蛋。
“这里不比京里,你将就着吃点吧。”宝鸢没去看姜行舟,只轻声说了句。
鸡蛋是剥好了放在小人的碗中的,小人看了看宝鸢的碗,又看了看姜行舟的碗,笨拙的将鸡蛋又夹回了碟子里。
“爹爹没有,娘亲也没有,我也不要吃了。”
小家伙犯起倔来,谁也劝不住。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宝鸢只得将鸡蛋分成了均匀的三份,小家伙这才满意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小人儿就出去找小伙伴们玩了。
一时间家中只宝鸢和姜行舟两人,数年未见,宝鸢只觉有些尴尬,她躲在厨房里慢吞吞的洗着碗,男人走进来的时候她紧张的险些打碎了手中的碗。
姜行舟及时托住了那碗,也顺带着将女人湿漉漉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从前你待本王可不是这样冷冰冰的。”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宝鸢只觉耳根子滚烫了起来,连带着面上也泛起了红,她垂下眼眸,思虑了片刻才咬着牙道:“从前是身不由已。”
姜行舟挑了挑眉,转而将女人搂进了怀中。
“哦?”
他故意贴在她耳边轻轻的问了一声,“那现在呢?”
昨儿晚上宝鸢一夜未曾合眼,她不知道姜行舟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未免走上以前的老路,她觉得还是得将事情问清楚。
“昶儿是你的儿子,他可以跟你回去,也可以随你姓姜。可是...可是你如果是碍着孩子的面子才不得不接我回去的,那大可不必,我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的。”
话音落下,是长久的沉默。
姜行舟气的面色涨红,他收紧了双臂将人死死的扣在怀中。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何还要说这样的话?若我喜欢的不是你,又怎么会在你被烧死后便心如死灰,大病一场。如果我在意的不是你,又怎么明知你死了,这些年却从不放弃找你的念头。如果我爱的不是你,又怎会再得知你没死后,非但没有生气,还一连七日未合眼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只为早点见到你。”
男人的情绪有些激动,咬字格外的重。
这些话落进宝鸢的耳中,她分明听的清清楚楚,可又好似不那么清楚。
半晌,她抬起了眸子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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