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再来这里了,我家小姐...不,慧觉师太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她作势就要关上院门,可却被一只大手给挡住了。
聂忱的肩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晚凉姑娘,你去告诉你家小姐一声,就说我算着日子姐姐应是快生了,我想去看看她,你家小姐可有要带去的东西或是带去的话?”
果不其然,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晚凉便拿着一个大包袱出来了。
聂忱眼底有着浓浓的失落。
晚凉将东西塞进了他的怀中,“里面有我家小姐亲手做的衣帽鞋袜,还有一封信,烦请聂小侍卫带给宝鸢姑娘。”
说完又施了一礼,便关上了门。
聂忱隔着门问,“师太就不想同我一道去看看我姐姐吗?得亏她还视你为知己,现如今她生了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深山老林待着,偏是你心狠,竟去瞧一瞧也不肯。”
话音随着北风吹进了屋中,秦婉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
她是想去的。
只永康帝派了人在这里,她安心礼佛才是对谁都好的事。她重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念经。
聂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山中寂寂,再无声息,便闷着头下山了。
等他到了大槐村的时候,已是除夕。
因着是新年,大槐村里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挂了大红灯笼,远远瞧着格外的喜庆,有半大的孩子们在雪地里玩鞭炮。
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弟弟,宝鸢一个没忍住便落了泪。
她在这里,外头的消息一概不知,见聂忱来了,忙问道:“秦姑娘可好?舅舅家的表哥和表姐呢?还有诗沁那小丫头呢?”
聂忱挑了挑眉,打趣道。
“我一路赶来辛苦,姐姐也不先问问我好不好?”
宝鸢打量着长的更壮实也更稳重了些的弟弟,笑着道:“竟还会贫嘴,自然是好的。”
聂忱又将京中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宝鸢。
听完后宝鸢沉默了许久,“王爷他不是那样的人。”
聂忱也不分辨,吵着闹着要去看看大外甥。
先头他到的时候,孩子睡的正香,宝鸢怕他进去将孩子给折腾醒了,现下听到里屋传来动静,便引着聂忱进了屋中。
婴孩长开了好些,比之才生下来那会儿可好看多了,雪白的肌肤,圆圆的眼睛,许是见着陌生人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聂忱瞧,竟也不怕生。
聂忱见了孩子,格外的欢喜。可他笨手粗脚的也不敢抱,只半蹲在床边逗着他。
“快,快些叫舅舅,舅舅可是给你带了好些礼物呢。”
宝鸢见他这样,忍不住笑道:“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哪里就会说话了。”
聂忱同他玩闹了好大一会儿,等孩子犯了困睡着后,才正经的跟宝鸢说话。
“阿姐,孩子可取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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