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怎么努力,也不比过喝凉水都胖的妹妹,每次打架都可以说是妹妹单方面碾压,只要妹妹生气,往他身上一压,幼之就像只被翻过壳的乌龟,挥舞着四肢却怎么都动不了。
幼之又在抽噎,纪挽棠正巧从主殿过来,进了小篱笆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委屈的幼之:“又被妹妹压住了啊,幼之再努力努力,自己起身好不好?”
见娘不帮自己,幼之眼泪变本加厉,然而纪挽棠依旧无动于衷,只在一旁看着,阿稚兴奋地在幼之身上挥舞着肥嫩的小胳膊,啊啊叫着。
横哭竖哭都没用,幼之终于停下了哭泣,愣了几秒,似乎明白了娘就是个摆设,憋红了脸开始自己使劲。
“一二一,一二一,幼之加油,幼之最棒!”纪挽棠在一旁看得兴起,终于,在九牛二虎之力后,幼之将阿稚一脚甩开,成功逃脱泰山压顶,蹬起小胳膊小腿嗖嗖从阿稚身边远离。
纪挽棠这才抱起幼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幼之真棒!”
幼之一眨眼就忘了自己娘方才的残忍,露出牙还没长齐的龈肉,拍着手笑起来。
然而奖励还没焐热,幼之刚被放到地上,嫉妒的阿稚就哗哗哗冲过来,愤怒地压在了幼之的身上。
实在是没力气再反抗的幼之:“呜呜呜呜……”
纪挽棠哭笑不得将阿稚抱起来,点点她的小脑袋:“不要欺负哥哥,好不好?”
阿稚只用满是口水的小嘴往她脸上糊。
晚上隋定衍人还没来,倒是先派孙齐忠送来了一箱子东西。
自苏福安疏忽挨罚后,孙齐忠与另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陈耿被重用起来,这几个月也是他们常往永乐宫来,至于苏福安,纪挽棠再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要问。
纪挽棠叫人打开箱子一看,好家伙,目不暇接的各色玩具,纪挽棠认识的有鲁班锁、瓷哨、小锣鼓、陀螺、毽子等,还有许多她见都没见过的,但一看就价值不菲,其中不乏金器银器玉器瓷器。
不过两兄妹现在刚学会爬行,大部分玩具都玩不了,纪挽棠挑出陀螺——她自己想玩,又拿出个别致的小响铃,其他的暂时先收到库房,过段时间再说。
于是隋定衍来时,就见臻臻挽起袖子,潇洒着挥着鞭子玩陀螺,而他可爱的孩子隔着栅栏可怜巴巴看着娘,眼中充满了渴望。
一向纵容她的隋定衍都扶额无语:“臻臻,你在做什么?”
纪挽棠眼中只剩陀螺,心不跳手不颤:“玩陀螺啊,看不出来吗?”
一刻钟后,变成了两个小包子隔着栅栏可怜巴巴看着爹娘玩陀螺,眼中充满渴望,但是没人理。
溜了孩子一会,到快休息时,纪挽棠终于人性迸发,拿起小响铃逗了他们一会,兄妹十分给面子的围着响铃团团转,纪挽棠边逗边忍不住笑,不怪她,实在是俩兄妹像极了围着逗猫棒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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