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关怀,把隋定衍从严寒的冬日拉到萧瑟的秋日,忽挥退了宫人,抱紧她,突如其来问道:“臻臻……你爱朕吗?”
纪挽棠喜欢隋定衍,这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是皇上,天生带有光环,外表俊美不凡,能力更不差,能给她优渥的生活,还乐意哄她,动心是人之常情。
但是爱……
首先,爱是什么?
如果爱不分性别,那么她爱的目前只有一个,奶奶,她愿意为了奶奶去死。
那她愿意为了隋定衍去死吗?
怎么可能……隋定衍也不可能为她去死啊,所以她肯定是不爱隋定衍的。
得到这个结论后,如果她是个合格的宫妃,虚伪又能编,那爱不爱就一句话的事,她能随意说出口,只要隋定衍开心就好。
但她不是,她不愿意骗自己,也不愿意骗别人,于是只能沉默。
她能感觉到到抱着她的人身体在用力。
纪挽棠在他怀里,有些疑惑,明明从前两人都各有保留,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他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发生了什么?
纪挽棠回答不了他这个疑问,但也不想让双方陷入僵持,毕竟还有孩子呢,她还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她自己可以过得清苦一些,孩子不可以。
于是转移话题道:“陛下怎么会这么问,是嫔妾平日里做的不够好,让您累了吗?”
隋定衍听了她这话,心却更冷了。
她开始自称嫔妾,称他为您了。她在划开界限。
他垂下睫羽,放开环着她的手:“别多想,只是朕……突然想知道答案。”
纪挽棠看着隋定衍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主动拉了拉他的手:“陛下您不是说过,做比说更重要,嫔妾的身边只有你,答案是什么,日久见人心。”
她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爱了。
而在隋定衍听来——反正她也只能被困在宫里,身体是他的,但心永远不属于他。
隋定衍伤心的时候,就像只迷路了的大狗狗,纪挽棠不知道他怎么了,难不成真因为一句说不出口,虚无缥缈的我爱你而难过吗?
可是,可是他自己也没说过啊。
纪挽棠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不再多言,率先朝门外走去。
隋定衍定在原地,看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喘不过气的痛——她就这么不想理朕吗?
宫人都被赶了出去,纪挽棠吃力地推开门,提着裙摆想跨台阶,忽然被突然来到身后的人用力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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