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隋定衍只觉得胎儿陌生,即便是生下来了,他总有种荒谬的感觉,很是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直到臻臻怀孕,每日陪着他们一起成长,听着他们的动静,每当手掌贴在肚子上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叫人难以言喻,他心里会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在心底叫嚣,这是他和臻臻的孩子。
在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能对孩子一视同仁的人,如今他却不敢确定了。
“若他是个皇子……”隋定衍轻轻说了句,纪挽棠没听清,疑惑地“嗯?”了声。
隋定衍揉揉她的头:“没什么,既然想不出来,那就跟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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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西暖阁枯坐了一会,这才叹了口气站起,打算离去。
如今连临心的话皇上都不听了,若不是她死皮赖脸过来,皇上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见她这个皇后。
她皱着眉出宫,刚走出圣宸宫的大门,忽见前面熟悉的身影:“那是……皇上?”
青鸦瞧了瞧,点点头:“正是。”
皇后将视线移到皇上身边,那人罩着披风,从头遮到脚,从背后根本看不出些什么,但皇后就是知道,那是纯淑妃。
这就是皇上说的要事在身?
皇后心像是被什么堵了起来,许久才嘲讽似的一笑,一个纯淑妃竟成了要事,何等可笑。
她坐进宫轿,疲惫地闭上眼养神——纯淑妃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怀了孕都能勾得皇上如此,仿佛被妖邪迷了心,这世上究竟还有谁能治她呢?
宫轿摇摇晃晃走到一半,皇后忽的直身,想起一个人,一个德高望重,不喜宠妃,只认正统,连皇上都不得随意忤逆的人。
……
纪挽棠跟着他走了一会,越走越觉得熟悉,吓得浑身一颤,忙拉住他:“不会又是那个地方吧?”
隋定衍摇摇头:“当然不会。”
纪挽棠纠结片刻,选择相信他,结果越走越熟悉,越走越顺利,终于迈进了一个无比眼熟的地方——梅林。
正所谓冬日赏梅,但入冬都多久了,梅花开了一树又一树,纪挽棠也赏了一次又一次,从一开始的陶醉,到后来的冷漠,和喜梅的隋定衍脱不了干系。
纪挽棠一时无语,看向隋定衍,微笑着要一个解释,隋定衍也笑着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多美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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