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说,她怀疑公主面上的斑纹就是齐太医开的药导致的。”
“怪不得,”隋定衍不可置信,接着手背青筋横亘,怒意渐甚,“怪不得她如此有恃无恐,以为自己怀了皇子,便无所顾忌,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真是小看了她!”
“苏福安,吩咐下去,齐岩涉嫌谋害皇嗣,无论动用多少人,都要给朕抓到他。”
“嗻。”
隋定衍捏了捏眉头,说不清心中是何感受,掺杂着厌恶,失望,还有悔意,最终提笔,写下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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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甘泉宫外传来声响,已经快要被害怕逼疯的娴妃猛地站起,跌跌撞撞来到宫门,看着面色冷峻的隋定衍,似乎用尽全身力气道:“表哥,如果我说不是我,我是无辜的,你会信吗?”
往日的盛颜已消失不见,短短半日,娴妃眼神灰败不已,但仍然带着希望,看向隋定衍,似乎只要他说一句相信,这朵美丽的花又会重新绽开。
隋定衍如今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都到了这么地步,还要狡辩,她难不成一点忏悔都没有吗?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女儿,就觉得心疼,臻臻说得对,孩子也会选择母亲,如若三公主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娘,定会难过伤心。
他眼中的厌恶刺伤了娴妃,娴妃发着抖,忽的冷笑一声:“你不信我,表哥,我们从小就认识,我陪着你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你宁可信一个阉人,宁可信严加拷打,宁可信虚伪的纯妃,也不信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有没有想过,纯妃她什么罪都没有受,或许,或许就是她自导自演,买通李牙,做下这一切,她只要向你哭诉两声,你就什么都信,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我们经历这么多风霜雨雪,到头来就只换得你的冷漠吗!”
“早知今日,我宁愿从来没进过宫,永远都不会相信你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隋定衍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模样,面色愈加沉郁,如今他才看清,陈柔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觉得她善解人意,如今看来,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他沉声道:“所有的事都与你无关,你最干净,都是旁人陷害你,是吗,那三公主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别人逼着你喝药,逼着你生下的?你连生子秘药都能相信,三公主出生后不仅没有半点愧疚,还如此冷待她,你还有脸说自己无辜?”
娴妃一愣,她没想到他们连这个都说出来,顿时脑袋嗡嗡,但如今罪名这么多,她还怕什么,于是大声笑道:“我不无辜吗?我只不过是想要给你生个皇子,让你江山稳固,至于齐太医,你难不成没查出来,他之前与谁有过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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