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怎么可能害怕!”潮生炸毛般回吼回去,“这种幼稚的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才不会中计,呵。”
之前两人简单了解完彼此近况,太宰治提议去找社长,毕竟这个时间社长一般还在当望夫石,一找一个准,却不想潮生看起来似乎有点......心虚?踟躇?
太宰的雷达哔哔作响,“你该不会做了对不起社长的事吧。”
潮生眼神略微游移。
“呵!”嘲讽原路奉还。
太宰昂首挺胸迈着八字步,像只斗赢的芦花鸡雄赳赳气昂昂从潮生面前走过,充分展示自己的立场,务必要让某个骗老实人感情的渣狐狸感受到秋风扫落叶的冷酷无情。
潮生拳头有点痒,直想一巴掌糊上去,但想到自己的感情史到底有些心虚。
最终他摸摸鼻子,默默跟在趾高气昂的芦花鸡身后。
“你说,我见到谕吉应该怎么打招呼?”太宰治没有询问潮生这些年去了哪里,潮生自己却憋不住了。
“‘嗨,好巧啊谕吉!’还是‘谕吉我回来了!’或者‘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谕吉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你说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吗?会不会变得生疏啊......也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一部分人生我没有参与,时间和空间足以令任何关系变质,不过谕吉应该不会变吧,那可是福泽谕吉啊怎......”
离目的地越近,潮生话越多,一张嘴叭叭叭的,肉眼可见地焦虑起来。
太宰治呵呵一笑,完全不打算遮掩看好戏的心思,“社长独守空闺,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着家,不是我说,虽然我俩熟,但这件事你太过分了,我站社长!”
眼角扫到熟悉的身影,太宰顺手把人推了出去,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快去吧你!要敢作敢当,看好你呦!”
“喂!”潮生拳头硬了,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想死?”
“......潮生?”
身后响起的低沉嗓音令潮生蓦然僵在原地。
“潮生!”
福泽谕吉不敢置信地狠狠眨眼,那抹刻在心头的身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消失。
这次似乎不再是幻影!
天地之间只有那道靓丽的红色,福泽谕吉不管不顾冲向街对面。
一辆车迎面而来狂按喇叭也没有让他停下脚步,汽车紧急刹车,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响动极为刺耳,伴随着司机骂骂咧咧的尖利叫声被银发男人尽皆抛到脑后。
太宰治眼眸微睁,他从来没有见过严谨从容的社长如此失态过。
社长奔向潮生的这一刻,仿佛背负在肩上的责任信念尽数消失,只余一腔热忱,如飞蛾扑火,一往无前。
如此热烈,如此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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