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口欲望,差点没让他当场噎死。
腥咸的、带着泥腥的腐烂味道,就像用过很久的泔水抹布塞进了他嘴里,狐生当场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排斥这位贵族了。
表面优雅高尚,内里早已腐烂恶臭,即使他自己没有察觉,天狐的本能也提醒着自己远离这种披着人皮的恶鬼。
狐生一个响指让对方陷入幻觉,他自己则狂喝水狂吃点心,甜腻的味道弥漫在口腔终于冲淡了些臭抹布味。
不远处人模人样的贵族对着空气卖弄风月,他却只想抓爆对方的头。
那下水道的味道格外悠远弥长,在嘴里久久不散,狐生接下来一天都有气无力,直到有人敲门,他才略打起精神打开障子门。
站在门外的女人笑意盈盈,只看着人不说话就让人如沐春风,正是狐生来之前这座游女屋真正的花魁千禾。
千禾温柔善良,即使后来的狐生盖过了她的风头也没有半点嫉恨,在这座游女屋里千禾对他最好,被那双秋水似的眼眸注视着,狐生心里的郁气不知不觉就下去大半。
他靠在门框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自从那位贵族走后你一直无精打采,你没事吧?”千禾担忧无比,她扫视一圈见四下无人,凑近狐生压低嗓音说道:“我打听过了,据说那位贵族私下里对忤逆自己的人很不好,你在他身旁服侍千万不要发小脾气啊。”
千禾不会说人坏话,她说“很不好”,就相当于残暴无底线的程度了。
“我没事。”狐生安抚她,“我只是呆得太闷。那家伙没对我怎么样,你别担心。”幻术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那要出去逛逛吗?给你卖好吃的。”千禾语气雀跃,带着几丝迫不及待。
花魁出街场面宏大,为了保持花魁的神秘感,游女屋一般禁止花魁在外随意走动,但这些规则在狐生这里不适用。
狐生想要出去妈妈桑从来没阻拦过,所以游女屋很多姐姐妹妹想要出去透气就会拉上他,他的人缘也因此变得不错。
“你就是自己想出去吧。”狐生直白吐槽,“是出去会你那位情郎吗?”
“嘘嘘嘘!!”
千禾忙按住他的嘴,见左右无人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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