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看入了迷,入戏之后便被那三娘喜欢的书生气得愤懑不已。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秀眉撇起,手上拳头握得紧紧的,像是要冲下去替三娘揍那书生一般。
“你说这三娘长得这般貌美,又待他那么好,他凭什么这么糟践她!”
白熙气呼呼的看向扶玉,与其说是等他一个回应,不如说是等他这个观众与她一起骂。
扶玉方才压根就没怎么认真看戏,一直在偷看白熙,哪料到她忽然回头,还盯着他等他的回应。
扶玉撞上了她的视线一时有些慌乱,手上茶杯都险些没握住,一抖得去不小心洒了半杯茶水在衣袍上,不得不毛手毛脚的从怀里掏出帕子擦净。
等到茶水擦净后,他这才又抬头看向白熙。
而白熙早已从等着他回应,到变成了嫌弃的眼看着他将茶水洒在自己衣袍上,等他擦干净茶水,白熙早已看回了戏台上,不再理他。
扶玉也有些懊恼方才的冒失,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完剩下的茶强自镇定后,这才指着台下那个正扶着哭哭啼啼的三娘安慰的少年道:“那你看那个少年,他也生得那般俊俏,也对三娘那么好,三娘的眼里为何还是只有她夫君呢!”
扶玉本也只是随便一说,恰好注意到了那少年罢了。
白熙却在听完他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何呢。
她近乎魔怔般喃喃道,“因为她不爱他啊。”
因为三娘不爱那个少年,所以看不到他的好。
同样的,因为书生不爱三娘,便是三娘再怎么对他好,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她。
想到这,白熙不禁开始黯然神伤。
纵使她脑子再笨,却也会举一反三。三娘与书生,亦是她与青之,终究只有一个人在深情罢了。
白熙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时候,下边的戏已经唱到那书生考取功名后便去了皇城,断了与三娘的联系,而三娘终日愁眉不展又积劳成疾。
“不,我要去寻他!”
下边三娘咿咿呀呀的唱着要去皇城寻心上人,上边的扶玉这会儿也入了戏,因那要死要的三娘气得直拍桌子。
他这一拍桌,刚倒满的茶水又洒到了身上,他低头看了一眼浸湿的衣袖只随手挥了挥,挥走了表面未浸进去的水渍,看着那三娘义愤填膺道:“你瞧这糊涂的!自己都病成这样了,那少年终日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她却还是只想着那书生。气煞我也!”
扶玉说这话时音量很大,一下便唤回了白熙的思绪,同时也提醒了白熙一件事。
“他生病了!”
白熙倏地站了起来。
扶玉被她这一动静吓到,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以为白熙说的是戏中三娘,显然不理解她怎么反应这么么大,只愣愣道:“是,是啊,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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