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曲子录好,梁岩盖上琴盖看了看时间,睡意全无。他开始反复听自己录好的曲子,年少的时候,他想弹一辈子钢琴,直到有一次,他和梁帆顺吵架,被砸了钢琴。当时梁帆顺说梁岩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没有资格质疑他。年少的梁岩很愤怒也很受伤,他发现父母的爱在潜意识里也有强权,换做他一定不会对自己的小孩说出这种话,孩子的一切是父母给的没有错,但不代表孩子就低父母一等。孩子没有成年不具备独立的能力,父母和家庭的责任就是教导和帮扶,而不是统治。
年少的梁岩从此对梁帆顺充满愤恨,他几度挣扎后放弃了艺术这条较为理想的路转向商路,慢慢地,他离最初的理想越来越远,弹琴成了业余爱好。这段时间,他为温星开始录曲子,弹琴因为她又有了新的意义。
录好的曲子,梁岩像往常一样在五点多天亮的时候发给温星,道了声早安。
温星刚醒,她躺在床上点开曲子听了半天,她想梁岩肯定是早起赶回岳城去了。
早上九点多,赵怀远打电话给温星约见面的地点,温星想了想和他们约在了大学城附近的咖啡厅。
十点钟,温星准时达到咖啡厅,她见到了叶道,第一个照面便不太喜欢他过于圆滑的眼神,他总在打量人,眼神里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客套似嘲笑似试探。
温星早上又有些低烧,浑身骨头都在疼,她的脸色不太好,连妆都盖不住疲惫。赵怀远一看到她便关心她是不是生病了,还说:“一个人没人照顾真不行。你应该找个对象了,温星,我爸上次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男的吗?听说他挺喜欢你的,你怎么没有和他谈谈看?”
温星看着赵怀远说道:“你不要那么多管闲事。”
“我这是关心你,你不喜欢我爸介绍的对象,是不是因为你已经有对象了?”这才是赵怀远要问的真正问题,他想套温星和梁岩的真实关系。
“你说呢?”温星这时笑了笑反问。
“不会就是梁岩吧?”赵怀远笑眯眯。
温星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因为她反套出了赵怀远的真实想法。
赵怀远愣了愣一时不敢下结论,下意识看向叶道。
叶道老辣在温星这几句话里看出了些她的门道,他看到她年纪小处事却十足狡猾,她已经知道他们和她修好多少是冲着梁岩去,便在两人的关系上做了烟雾弹,是保护自己也是考验他们。
叶道开口圆场:“最近梁总的助理那位谢先生一直和我们有交涉,看得出来他对你的事情很上心,所以怀远有些好奇随口问问。”
“是吗?我对这事也不是很清楚。”温星脸不红心不跳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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