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鸟躁,灼热的阳光晒在宫道上,宫墙内的枝头露出一角,绿色微微缓解了朱红色宫墙的庄重。
陆衍与姜阳萧姜阳飒顺着宫梯而下,并肩而行。
“端阳之事可算告一段落了,可以说是重伤承恩公一派,皇后今年内除了太子妃选举一事应当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也能稍稍放下心来。”陆衍走下宫梯,微微侧身对姜阳萧说道,声线清冷。
皇后若想要有什么动作,那就只能是五皇子选妃之时了。
圣上的意思是,五皇子成家之后再入朝堂,不与其他皇子一般,表面上看是疼爱幼子,其实何尝不是防着皇后一派的动作。
“嗯。”姜阳萧浓密的眉毛不太明显的皱起,轻轻应了陆衍的话。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看你在圣上面前也时时走神。”陆衍神情淡淡,脚步不停。
“是家妹之事,不愿回国公府,我很是担忧她的病情。”姜阳萧眉头紧皱,阳光强烈刺眼,他微微眯起眼。
瓷瓷若是回了国公府,祖母与二婶的性子,他不放心,且上一回在国公府内瑶冰针对瓷瓷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怎么看,国公府对她来说都是个狼窝吧...她不愿回来也正常。
姜阳萧自嘲地笑了笑,不能给妹妹足够安全的环境,却希冀着她能够回府。
可妹妹在江府,虽然说好,可是他与父亲不能常常见到,心中也担忧。
他轻叹一声,这对他们来说可真是两难的选择。
江令瓷...
陆衍一开始只是漫不经心的问问,随后听到江令瓷的名字后,不动声色地听姜阳萧说话,甚至很配合的点点头。
静静地听完姜阳萧的担忧,陆衍眼神淡然,说出的话也很平静,“若是她不愿回去,不若我让湘仪请她来我府上住几月,碧鸢湖旁边的栖园环境也甚好,很适合养病,且闻大夫就在我的府上,若是有什么事也能及时赶到,就当是陪着湘仪了。”
“湘仪自己一人在府中也是无趣。这几月她来找湘仪也偶尔留宿在栖园。”
“我前不久听湘仪说,望安伯夫人会在十月初带江令瓷去西山的温泉庄子里养病,我恰好在那边也有几个庄子,这一个月先与湘仪在一起,届时再让湘仪一起过去,两人在一起也好解闷,你看如何?”
陆衍脸上云淡风轻,一句接一句的说,说出的话却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不是如此热忱的人。
只是姜阳萧也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妥,细细一想此事,觉得可行性很高,不自觉地点头。
虽然陆衍还未成婚,可以湘仪县主的名义请瓷瓷过去住上几日也还是可以的,且现在已过中秋,也就是住十几天的事罢了,还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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