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颀与江令瓷并排走,一起下了楼。
走到离名品斋正门不远处,一阵凉风吹过,江景颀随手将江令瓷披风后的帽子带上。
小脑袋缩在披风李,江令瓷双眼瞪了瞪,“哥哥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想吹吹风。”
苍白的指尖向上伸,正要把披风帷帽摘下。
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江令瓷的小手,“不行,回去又要喝药了。”
哼哼了两声,终究还是没有摘下。
走到门前的阴凉处等着车夫将马车赶来。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打更人打更的声音,驿站外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大人,属下去调查了名品斋今日进入的十二三岁的少女,列出了一份名单。”
静谧的夜里,于时闻在驿站办公的屋中有着幽幽的灯光,“噼啪”一声,火烛微闪。
谢川半跪在地上,双手高抬,手上拿着的是今日进出名品斋的名单。
于时闻缓步走下一两层台阶,伸手拿过谢川手中薄薄的册子。
“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放到白纸上,一点一点的读过去。
城北甘家嫡次女甘灵
城东米粮店小姐郝柔
苏州知事柳家庶女柳贞
...
...
城郊江家嫡女江令瓷
苏州巡检关家嫡长女关文月
名单上列了大约十几个名字,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女。
名品斋在苏州也是一绝,所出的点心得各家小姐的喜爱,都想着请一个到自己家里,可不知名品斋背后的东家是谁,从来没有同意过。
于时闻微拧起眉,眼底染上淡淡燥意。
“这名单上可有什么人是天生体弱的?”
词词自出生就孱弱,安宁信上说若不是遇到神医,一辈子都难好。
词词若不是生在姜家,出生不过一两年就去了,如今流落在外,即便被稍微富裕的人家收养,想必也不过是好生养着,这幅体弱的身躯是很难养得康健的。
谢川早就知道这位姑娘孱弱,所以早就备好了功课。
“属下已然查过了,甘家嫡次女甘灵与城郊江家嫡女江令瓷都体弱无比。大人可以将范围缩小。”
小小的书房寂静了几息。
谢川抬起头看正在沉思的大人,继续说。
“这两人我都已经查过了,甘家嫡次女甘灵自幼生活在苏州城,甘家是富商之家,甘灵这些年虽然体弱,但还是养的比较好,能够经常出入各种宴席,只是这....江家嫡女江令瓷,听闻其小时有几次都要救不过的来了,小时除了江家人几乎无人可见,大了才慢慢随着江老夫人出席过几次宴席,且其父母双亡,江令瓷目前与其兄江景颀被其祖父祖母养着。江景颀您也认识,正是此次乡试的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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