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位,其是陛下西北旧部的嫡女,将门虎女,性情飒爽,想必一定能与陛下有共同语言,帝后感情和谐。”
她笑盈盈的一一介绍了画卷上的女子,对这些女子是夸了又夸,面上一点破绽都未露出来,不愧是经历了上百场戏的资深专业演员。
然而可惜,她的观众并不是一般的人,耐心褪去,气势骇人的男子冷着脸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拽着她往内殿而去,阮夏夏被他巨大的力道拉着又惊又怕,险些站不稳。
当身处在太极宫帝王的寝殿之中,她内心滋生了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脸色黑沉的男人就扔了一卷画轴到她的面前,画轴散落打开,赫然又是熟悉的女子面容。
“安南侯不妨告诉朕,这画轴上的女子姓谁名谁来自何处,家中可有父母?”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冰冷语言砸到阮夏夏的头上,她呼吸一滞,咽了咽口水。
“陛下,这女子臣竟然从未见过,不过看上去和臣有一两分的相似,想必是和臣沾亲带故吧!”她稳了稳心神,装死不认,不信男主真的会杀了她。
“臣的家中人丁单薄,亲朋好友也不是很多。除了外祖谢家以及早就淡了关系的本家,竟然再无其他亲族。想必这女子不是姓谢就是姓阮吧!夏安自幼就体弱多病养在大觉寺,后来回去扬州,才知道本家的那些族人心肠歹毒,想要谋夺了府中的家产去,为此唯一的姐姐也被毒死了。父亲和族人断了关系,一心期待夏安能够光宗耀祖,撑起阮家。陛下,照夏安看来,这女子无论是阮家人还是谢家人怕都不能入宫的。若是阮家人,她和夏安有仇,若是谢家人,安庆伯府谢家已经被流放边荒。”她慢吞吞地开口,不敢拿眼睛去看男人的脸色,同时也隐晦地透露了自己的为难。
是了,到这个时候,她怎么还不明白男主的心思呢?也许是剧情的影响,也许是自己在男主的面前晃悠了那么久,他错把兄弟情谊当做了男女之情,总之渣渣男就是对自己起了一分不可言说的心思,暗示让她入宫做他的妃嫔。
但是这怎么可能!
一来要她放弃自由快活的生活入宫做深闺怨妇,她还不如当场死亡;二来男人心机深沉,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和他在一起未来的下场指不定如何的凄惨。
总而言之,她就是大写的拒绝,大写的不愿意!
见此,裴褚的神色已经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如今几乎已经算是将话挑开了,但女子的态度也摆的很明白。她宁愿犯下欺君之罪也不愿和他有感情上的牵扯。
“当年因姐姐被当场毒害,扬州知府判了阮氏族人等流放之刑。若是当年的案子被重新翻出来,阮家女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阮家岂不是诬告了人?”阮夏夏半低着头,跪在地上,说话的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兄长乃是当今天子,多少的女子巴巴地想要见兄长一面,若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兄长身边的女子怕是会感激涕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阮家女都已经死了数年了,死了便永远死了,活不过来了。夏安只想能撑着阮家,在扬州一生平淡,不敢妄想也不敢致阮家于险地。能遇见兄长是夏安这辈子最高兴的一件事,如果夏安让兄长不开心了,兄长就将夏安赶出京城吧,夏安愿意一辈子呆在扬州,余生都为兄长祈福,惟愿天下太平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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