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о㈠㈧KK.℃оⅿ 四九、贵妾婚礼、dong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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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绮梅心里烦,低头让媒婆给她盖上。

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着卫国公府去,路上老百姓挤挤挨挨在两旁凑热闹八卦的啧啧有声。

“哪家的闺女出嫁啊?好大的排场?嫁了个好人家吧?”

“什么出嫁,是卫国公爷娶小妾!”

“啥?小妾?小妾八人抬大轿?”

老百姓哪儿见过这种阵仗,聊得很兴奋,尤其是女人,酸的有之,羡慕的更有之。

“你懂个屁,人家正经的诰命夫人!狐狸精做到她这种份儿上,也是能耐!”

“贱人贱货!你看得上,我却看不上!二丫,走!跟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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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花轿内,殷绮梅捧着苹果,闷热的要中暑了,想揭开盖头透透气,可刚一动,那教引嬷嬷和蜜儿同时出声:“奶奶别动!不吉利!”

春露心疼殷绮梅,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掀开一点轿子窗帘,殷绮梅赶快透透气。

“真他妈的遭罪!”殷绮梅还有些恶心想吐。

接亲队伍和花轿停在卫国公府气派恢宏奢靡豪贵的大门前,自然了,哪怕是平妻之礼也不能走正门,花轿进的左偏门儿。

到了二门,她被两个嬷嬷扶下来,又是跨火盆,又是跨马鞍,又是绕着府邸走三圈儿,一套行礼后,打着摆子终于进了荣勋堂,这是卫国公举办婚礼庆典等红事儿的大院儿,薛老太爷,薛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薛容礼等人都在,连后街别宅居住的二老爷、二太太带着几个小姐公子也都来了,大家热闹一堂,颇有欣欣向荣,大族繁茂和睦之态。

连病恹恹的冷雪昙也来了,她坐在左手第一个客位,少见的她今日也上妆穿了件喜庆颜色的褙子。

“姐姐,大嫂她……”薛甘菱轻轻扯了扯薛甘棠的袖子。

薛甘棠嗔了她一眼:“你别多心多事,小嫂子与大嫂嫂关系本就好,府里人尽皆知。”

可不是好么,冷雪昙身侧高几上摆放的托盘里,是一托盘的金元宝,一箱子珠宝首饰,一摞艳色名贵布料,都是给殷绮梅这个“贵妾”的礼。

而那薛容礼并没穿红色喜服,而是穿着白色长夹内衫,外搭大红云海蟒竹梅团花倭缎圆领广袖袍,头戴金冠,俊美的脸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笑,一向危险幽深的鹰眼此时也充满着风流柔情,看着爱妾下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夫君,四拜嫡妻。”

殷绮梅磕了头再起来,磕了头再起来,来回不知道几次,蒙着红盖头,要不是薛容礼终于良心发现最后几次拜磕由他扶着,她整个人晕头转向,肯定会摔倒。

“礼成——送入洞房——”主婚人大声道,接着男女眷们推推搡搡的起哄玩笑。

把殷绮梅和薛容礼推到一起,薛容礼见殷绮梅差点没摔倒,对自己投怀送抱,得意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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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眷丫鬟们簇拥着进了新房,然后又是撒帐,又是交杯酒,终于轮到掀起盖头了。

殷绮梅听见薛容礼把亲朋好友都撵出去了,然后头上微微一轻,瞬间看见了亮光。

只见薛容礼笑的跟朵喇叭花儿似的,前仰后合,倒在床上起不来。

“哈哈哈哈……”

殷绮梅不明所以:“爷,您笑什么呀?”

难不成是举办婚礼高兴的?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薛容礼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径自去取来铜镜,对着殷绮梅一照。

殷绮梅吓得一个哆嗦:“妈呀——鬼?!”

这也太吓人了,胭脂水粉被汗水糊成一片,配合头上的大凤冠,简直像个女鬼办阴婚。

短促的叫声,让薛容礼又发出爆笑声。

殷绮梅默默的摘下手镯乱糟糟的一身配饰,头又疼又重,终于忍不住怒道:“我说了别办平妻礼,看看吧,报应来了,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的大爷,能不能别笑了?!还不快帮我把凤冠取下来?!”

看爱妾生气了,薛容礼反而笑的停不下来,硬是忍住,还好声好气的:“行了,别发脾气了,以后可就是爷的小媳妇儿了!爷给你拿下来,别动——”

边拿,他还边费解:“怎么能把你化成这个德性?我还叮嘱过喜婆,务必好好伺候给你上妆,啧,以后再不用她。”

殷绮梅麻木了:“……”

薛容礼又十分庆幸的道:“我本来想当着闹洞房的姊妹兄弟朋友面前揭盖头,还好,还好,我把他们打发出去了。”

殷绮梅嘴角僵硬抽搐。

薛容礼又憋不住的笑了两声,把凤冠搁到梳妆台上:“好了,来人——”

丫鬟们鱼贯而入。

殷绮梅终于能洗掉满脸厚重五颜六色的脂粉,换掉拖沓的新娘吉服。

发髻被重新打散,以香露、桂花头油梳顺后,将满头青丝分成七份儿,一份儿用义髻半翻,剩下六份儿,一股下垂再上折用义髻固定成环状再用青丝包住,五股向上盘卷成五个环,中间最大,两侧渐小,因她发量浓厚,梳这种发髻,看着不仅仅繁复高贵,还格外典雅灵动,妩媚翩跹,好似仙女下凡。髻中央饰一只硕大的九尾金丝多宝正凤,纯金镂雕掐丝等工艺打造的凤凰振翅高飞,凤嘴衔稀世珍宝明月鲛珠,再下悬着三条红翡滴珠,意态华艳绝美,掐丝雕刻的片片羽毛皆栩栩如生,金碧辉煌,九根尾羽呈现孔雀开屏状每根金胎都以辑小米珠工艺镶嵌鸽血红宝、滇国翡翠、外邦进宫猫眼、金刚石等珍宝。发髻两侧各插三尾凤衔玉珠步摇。脑后簪着两朵大红牡丹数只金簪。

细白绢里儿大红石榴百子雪地金锦榴花菱纹锻缎裹胸,百鸟百花缂丝长裙儿,刺绣并蒂芙蓉团纹的大红鲛绡玛瑙东珠宝镶钉拖地外裳,象牙高底儿闻香碧玺蜀锦绣花鞋,臂上挽着淡金云雾纱帛,手腕上绞丝翡翠镯一对儿、龙凤金镯三对儿、珐琅彩镯一对儿、镶紫猫眼赤金虾须镯一对儿、羊脂圆条儿镯一对儿。指甲留到两寸,涂着鲜红的丹蔻,如鲜艳欲滴,水葱嫩笋儿,戴着番邦进贡的各色女式宝戒指三只。耳垂一对儿錾纹金线玫红金刚石坠子。

这一身行头,虽然仍然沉重,但比起刚刚十几层的新娘吉服和几十斤重的大珠凤冠强个四分。

“爷,我不上浓妆行不行呀?太难受了。”殷绮梅抱住薛容礼的手臂,撒娇求。

薛容礼笑着亲了她被清水润透,细腻的像是煮熟嫩鸡蛋般的凝脂肌肤:“今儿是你的好日子,行~”

殷绮梅瞬间感觉回到人间,躲开一众丫鬟的手,自己涂了一点珍珠粉和香蜜,在眼周微微以扇形薄施胭脂,画眉,点绛唇,不到半刻钟完事儿。

薛容礼发现女孩儿这样的妆容,显得出原本天人之姿的鲜嫩多汁,娇媚动人了,水嫩的像一颗粉水桃儿,让男人忍不住咬一口,一时有些后悔答应女孩儿不上浓妆。

但他还是没说什么,亲自给殷绮梅戴上项链,牵着殷绮梅的手,去给来贺喜的宾客们敬酒。

“哇……”来宾们哗然,男女席以屏风分开,男席直接哗然惊叹,女席们内敛些,殷绮梅往那儿一站,贵宾席从哗然渐转安静。

严丞相府的严二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开口便掉了口水,拉着严大爷嘀咕:“我的娘,大哥,你快看看,我只以为我后院儿那几个是仙女儿,没想到,我压根把鱼眼睛当珍珠,快看卫国公爷的新宠!那身段儿,那脸蛋儿!我今儿算是明白什么叫九天神女的脸蛋儿,狐狸精的身段儿。”

“你快闭嘴吧……”一向正经刻板的严家大爷低声训斥胞弟,眼睛也有些发直,有些目眩神迷。他本以为他不像弟弟似的好色无能,可如今见了卫国公爷新娶的二房夫人,他也动了些心思,不想守着家里的古板正妻,只是,这样的九天仙女儿,再无第二个了吧?

“今日,多谢诸位来捧场,没有诸位的支持,就没有我薛某人的今天,正所谓升官发财小登科,我薛某人双喜临门,携爱妾殷氏,共同敬各位贵客一杯,请各位满饮此杯。”薛容礼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举杯总笼的敬了酒,场面话儿说的极悦耳,举动大气威严,风流潇洒,自傲从容。

“来来来,大家务必喝这杯!恭喜国公爷升品、小登科双喜临门!”

“喝喝,恭喜恭喜啊……”

赞美声不绝如缕,热热闹闹的,里里外外六十六桌的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举杯庆贺。

薛容礼极其志得意满,权势地位与绝色美人他两兼得,适才他牵着殷绮梅的手出来时,来客们瞬间安静片刻,那种惊诧惊艳的表情,在这京城里,能齐齐镇住这些人户的美女,只自己的爱妾梅儿一个。

他的好梅儿,真真是极给他长脸!就是某些癞蛤蟆的嘴脸让他瞧着有些烦躁,那好色的严相爷家的二愣子,口水都流下来了。

呵呵,再眼馋也没用,梅儿只属于他。

挨桌敬酒时,顺着次序,莲河王虽无实权却地位高贵便是第一桌要敬酒的。

“莲河王殿下,我敬您,雾丰台之事,多亏王爷及时救援,我备了厚礼,改日单独宴请您,希望您给个薄面,不要推辞。”薛容礼说的话内容倒是客客气气的,只可惜神情语态倒像是恩赐般的傲气,仿佛雾丰台是他薛容礼赏赐给人家王爷救他的机会一样。

殷绮梅莫名丢脸又尴尬,寻思薛容礼是哪根筋儿没搭对。

周琏白今日穿着银白色亲王蛟袍,头戴素银錾莲纹的七角龙戏水冠,几条纱制宫绦垂在脑后,笑容如清澈湖面上千万朵玉莲盛开,清贵和气:“国公爷乃国之栋梁,殷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本王不过是闲散宗室,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碰巧赶上,受皇兄之命救援,不过举手之劳?国公爷与夫人不必挂心。”

说完,痛快的饮下酒。

殷绮梅也跟着喝了,沉静注视,目光里有着深深的赞赏和感激:“王爷的救命大恩,妾身铭记在心。”

“夫人客气。”周琏白温然一笑,颔首优雅示意空酒杯。

看着一男一女两对绝丽美目凝视对方,“含情脉脉”?!!

薛容礼眸色暗涌,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一下子,又酸又涩拧着劲儿的疼,俊脸却半点不显,露齿大笑:“说的不错,来,王爷,再满饮此杯!”

殷绮梅又给周琏白、薛容礼斟酒。

按着次序,她先给地位最高的皇室客人倒酒是对的,但是薛容礼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了。

第一桌的旁人略略应付的说了几句,便拽着殷绮梅去下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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