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醉珊送来药,殷绮梅一口口的喝了,结果太苦喝了一多半儿差点吐了,死死咬唇才忍住。
然而殷绮梅的身子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论吃什么止痛的汤药都不管用,没穿越前就是这样,必须得吃布洛芬缓释胶囊,否则疼的什么都做不了。
薛容礼静静的坐在床边看她一会儿,蜜儿麝桂等丫头端来热水伺候他洗面洗手喝茶,又有雁双和春芹给他捏腿扇风。
“吃了药,感觉怎么样?”薛容礼拧着眉问一动不动的殷绮梅。
他发现殷绮梅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其实昨天折腾了一宿,殷绮梅疼的昏迷中还叫,很是凄惨,几乎被灌了三种药,然而都不管用。
殷绮梅牙缝里挤出两句话讥嘲:“让大爷失望了……我还死不了……”
薛容礼一滞,由丫头脱了鞋子,摘了金冠,换了玉簪,一身舒服的皂色软绸便服,上床挨着她躺下,自后搂住女人的腰。
殷绮梅忽地怒目睁开,转头鄙夷的看他,嘴唇蠕动:“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强奸?”
薛容礼脸色一阵阵青白红绿交加,怒吼:“昨夜你又没告诉爷你来了葵水!混赖爷?!”
殷绮梅扭回头随便他,转过头继续缩成虾米忍痛。
接着腰身上的大手慢慢摸到她的小腹,拿开她的手,捂住小腹。
接着耳垂儿就被热气呼了下,痒痒麻麻的,殷绮梅肩膀一缩,不明白这厮要做什么。
“这里疼?”薛容礼堪称温和的问。
殷绮梅把脸埋入枕头里,拿开男人的手,却掰不动,不吭声。
薛容礼哼笑,大手捂着冰凉的小腹揉动:“爷给你揉揉,别不识好歹。”
他还是头次伺候女人,昨夜看见自己的女人疼的打滚满床是血,他再阴狠不择手段,也是心有余悸。
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披着羊皮的不逊小妮子,结果……
殷绮梅渐渐把脸抬起,眨了眨眼睛,这厮的手竟然会发热发烫??
小腹被滚烫的大手揉着,一阵阵热气充盈小腹内外,背后贴着男人的胸膛,也暖热的很。
这家伙还会内功?殷绮梅想。
别说,真的挺舒服的,殷绮梅渐渐昏昏欲睡。
突然听薛容礼凉凉的声音,耳尖一疼,竟然被男人咬了下。
“要是别的女人,敢像昨夜你那般放肆,早就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不过爷大人有大量,念在你年纪小,饶你一回。”
殷绮梅眼睛缓慢眨动,心脏砰砰跳。
接着感觉薛容礼嘴唇灼热的吸吻她的颈子,犬牙咬了下:“昨夜你放肆,爷就当你蠢笨不愿也不会口活,一时失态,加上你一心爱慕爷吃了半个月的醋不愿意和其他女人一起伺候爷了,这事儿……就算翻过去了。再有下回,呵呵,爷就杀了你娘和你那三个仆人挫骨扬灰,把你卖到青楼去,把你弟弟卖到南风馆去。伺候过你的丫鬟,爷一个都不留!全都卖进下等窑子里代你受过!”
殷绮梅哆嗦了一下,心里绝望又悲哀,吞咽如刀割般的嗓子,麻木道:“大爷,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下巴被大手狠狠捏着头被迫转过来,薛容礼鹰眼七分危险三分引诱,勾唇一笑:“放过你?笑话!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妮子,何苦与爷置气呢?你我缠绵共枕,你还主动投怀送抱,你对爷并非没有情意,当爷的姨奶奶,伺候爷高兴,爷能把你捧到天上去,要星星不给月亮,你识相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娘,你弟弟也会因你受益。”
殷绮梅缓缓睁开眼,眼底湿淋淋的垂下:“嗯,我知错,多谢大爷。”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殷绮梅不是个傻子,她最怕牵连无辜,这畜生竟然连伺候过她的丫头拉进来了,她还能怎么样。
薛容礼满意一笑,深吻殷绮梅火红的唇瓣,撬开小口,除了苦涩的药味更有甜甜的香味,水舌滑嫩嫩的,亲够了,舔了舔嘴角。
自后拥着她,继续给她揉小腹,嗅着她的发香:“真真是倔脾气,硬碰硬,爷昨儿气头上,你服个软,爷也不会对你动手,幸好是爷,看看爷脖子被你那爪子挠的,要是挠到爷的脸,被大太太知道,你定然要被打个半死,今儿还入宫见太后,若被看见了,你就更没活路了。”
殷绮梅身虚体软无力,无言地听着薛容礼说话。
这厮昨夜差点没弄死她,今儿就成这样了,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不,这厮仍就惦念自己的美色,这半个月都要旁人侍寝显然是故意试试自己!
她眼睛瞪圆,恨不得捶胸顿足,真是得意忘形,露了马脚!失算、太失算了!
她就应该表现的吃醋,耍性子,霸占薛容礼,让薛容礼相信她才对!然后渐渐的对自己厌烦腻歪……
“周太医无用,列的几个方子都试过了,没一个有效的,爷已命管家去请南都的千金科圣手钱友明大夫,现在还在路上,让他到了给你好好治一治,避子汤我已经传令下去了,你日后都不必再喝了,另在开几个调理的方子。”薛容礼很是不满。
殷绮梅听见‘不必喝避子汤’后,大惊,痛楚的皱着脸,攥紧被子。
薛容礼一手给殷绮梅继续揉着小腹,一手情色流连的爱抚殷绮梅隆起的浑圆硕大的蜜桃乳,捏了捏乳头:“八月十五是你十五岁生辰,嗯,就在下月,好好给你热闹热闹,叫祖母和母亲正经为你摆酒席,宴请宾客,抬你做爷的二房贵妾,以后你跟爷一起住正屋,今年务必有孕。”
他鹰眼半垂看着殷绮梅白腻腻的耳垂儿姣好的天鹅侧颈,冷笑,待生两三个孩子,看这妮子还想不想旁的。
他心知肚明这妮子只是身服心不服,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方法最厉害的就是爱慕与孩子。爱慕,呵呵他已经领教了这妮子堪比梨园戏子的演技。而孩子不同,只要生几个孩子,身心也都离不开孩子的父亲了。
而且,殷绮梅成了良妾后,他的幕僚师爷专门看她的八字画像算过一卦,这殷绮梅是凤相贵女,多子宜男,娶之纳之,皆宜室宜家,一生会生六胎,将有五胎都是儿子,且子女都是人中龙凤。
薛容礼当时只是嗤笑,师爷见都不曾见过,就算成这样,只是他这个师爷一向本事超群,占卜十算九灵,心里到底存了个大半将信的影子。
不由得对殷绮梅给他生孩子这件事儿上抱了些期待,谁料何妈妈告诉他殷绮梅的小算计,气的他心寒,真是白白废了一番苦心。可奇怪的是,薛容礼除了愤怒,反而更多了些好奇和喜欢,这匹烈性的小胭脂马还知道用计谋糊弄自己,可见并非一般的小家碧玉,也并非只有容色吸引人,真真是让他丢不开手,也舍不得杀了。
他还没玩够呢,真想看看胭脂马身心完全被驯服后的样子。
“周太医和医女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小日子会好受许多,爷待你多好,你这小没良心的,不要再犯倔,为人妻妾当以柔顺为首德。”薛容礼重重地抚女孩发抖的背脊,犬牙咬啃美人耳垂。
为官多年,宫廷内外,民间节镇无所不涉,薛容礼很清楚有些良家女儿就是清高,再苦再穷也绝不做妾,这妮子曾经和卢家有婚约,所以才把自己送的金银错玉龙钩佩丢在地上不屑一顾,难不成,这妮子心里还有卢家那小子?
薛容礼见殷绮梅浑身打颤,闭眼忍泪,泪水把睫毛儿都打湿了,心里徒生一股邪火儿。
坐起来,捏着殷绮梅的后颈把人拽到跟前:“怎么?应都不应一声,你把爷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是你心里还惦记着做卢家小爷的小少奶奶?”
殷绮梅后颈被捏的生疼,睫毛黏在眼下,睁开湿红的大眸子,额头还包着一圈儿纱布隐隐透出些血色来,两腮微肿,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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