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去,抱你还是背你?”沉漫不理会她的小撒娇,只想赶紧把她带走,离开别人的地盘,像一只护食的狼急切的想把猎物带回自己的领地。
“不要!扶我就好,扶我就好。”苏筱奕万分抗拒,要是被人看见她被蒙潇抱到校医室之后又被另一个男人抱走了,她还敢不敢在学校里面混了。
“行。”沉漫并不难为她。
车经过一个药店时,沉漫停了下来,从药店里带出了布洛芬和益母草颗粒。
苏筱奕看到之后心里不能不受触动。蒙潇一直都没发现她难受主要是因为痛经,只有沉漫一眼就看出来了,或者说,沉漫记住了她的生理期。
他心里清楚,如果只是一个轻微的摔伤,她不会哭着打电话给他,如果不是遇到了不可解决的情况倔强如她怎么会轻易向别人低头求助。让他庆幸的舒了一口气的是,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不是别人。
怕她照顾不好自己,沉漫把她带去了自己家,当然还有一些小小的私心,恶狼当然要困住自己的小白兔。
把她带到自己床上躺好,忙里忙外的给她冲了益母草颗粒,准备了一个热水袋和干净的衣物。苏筱奕像老佛爷一样的躺着享受沉漫大帅哥给她的总统级待遇,时不时露出傻傻的笑容。她对他家里有合她尺码的衣服已经感到不奇怪了,但有卫生棉条这个事,真的让苏筱奕被沉漫的细心程度给惊讶到了。
在她刚要窃喜这场和子宫的间歇性战役消停了不久的时候,小腹又开始传来剧烈的阵痛。和之前的相比,痛感一次比一次剧烈,她想麻痹自己的身体,神经就越敏感。早上发生的事像过胶片一样在她脑子里来回播放,耳朵里全部是刺耳刻薄的声音。
沉漫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很疼吗。”
苏筱奕点点头,眼眶里立刻涌出了泪花,她也不知道,只要他一开口,她就变得额外脆弱。她目光呆滞的望向前面,脑子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些不快的事情。沉漫知道她在想什么。清早五点钟他就比她提前知道了那些消息,他动用了所有资源和力气去压制,但还是抵不过流言的洪水猛兽,知道她受到伤害,他想第一时刻冲到她身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不许想那些,知道吗,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沉漫语气强硬。“嗯。”苏筱奕带着哭腔的点点头。
沉漫总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让她想起高中的时候学的一句《诗经》: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如果和沉漫在现实世界里相识,他不出意外肯定会成为和自己想法同频共振的知己朋友。
“对不起,我”
苏筱奕还没说完,就被一把堵住了嘴。沉漫吞走了她嘴里的所有字眼,蛮力啃咬着她的嘴唇。是他的失误才造成的状况,他原本就愧疚得不行,直到她说出那叁个字,他整颗心都沉下去了。苏筱奕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沉漫的吻才慢慢由侵略变为深情不舍的抚慰。
占用了她的嘴许久才肯放开她:“跟我不许说对不起和谢谢,知道了吗?”沉漫的眼眶猩红,像一只时刻围猎的凶猛恶狼,又像一只可怜求饶的小狗。
看着沉漫红红的眼睛,苏筱奕又不合时宜的乐了:“沉漫!你哭什么啊!你是不是傻。”
“我遇见你,就是从头到尾都很傻。”苏筱奕笑嘻嘻,沉漫却严肃认真的回答。
每次到这种肉麻又交心交底的局面,苏筱奕不出意外都会狼狈逃脱,开始实施她的生硬的转移话题技术:“我觉得我的头好油,我想洗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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