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前来禀告的楚军校尉看着虚弱的范增,正犹豫间,却听得他一声催问。
“快说。”
“有五千齐国的骑军不久前到达了濮阳,兄弟们一开始并未在意,按照原定的规矩给他们分发粮草。可他们却忽然动手,袭击了城关,夺取濮阳。”
“田荣?”
濮阳是昔年卫国的国都,如今也是楚国手下的重镇,囤积着从楚国腹地调集的物资。
可田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袭击楚国掌握的城池?
诡异的事情让帐中所有的人都沉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很快,外面又传来了一道急报。
“上将军,白马津失守了!”
“怎么回事?”
乱糟糟的局面让项少羽心中烦躁极了,他完全无法把握此时的情况。
“帝国的军队趁着项他将军与赵歇对阵的时候,夺取了白马津,而后五千骑从旁袭击了我军与赵军。我军与赵军大败,项它将军与赵王不知所踪。”
范增咳嗽的声音更加大了。
“赵爽的虎贲军一直在阳翟,并未有调动的迹象,我军更是在荥阳周围和大河沿岸布满了哨探,这五千骑是哪里来的?”
“在下不知,只知道这五千骑是从濮阳方向开过来,打得全是齐军的旗号。”
范增面色大变,此时营帐之外又传来了第三道急报。
“上将军,齐王率军要走了。”
范增此时坐了起来,相比刚才,面孔变得铁硬。
“济北郡一定起了变化,才会有如此情况。”
……
“寡人待他不薄,王兄待他亦不薄,他却背叛了我齐国,煽动济北郡的守军背叛寡人。”
田荣很是愤怒,大骂道。
“魏赐这个混账,寡人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光是痛骂并不能解恨,现在的田荣恨不得立刻飞奔到济北郡,将魏赐碎尸万段。
可此时,他却只能在营帐之中不断徘徊。
“大王,范增来了。”
田荣暂熄了心中怒火,挥了挥手。
“让他进来。”
赵军与楚军的纠葛田荣知道,刚开始他还有些幸灾乐祸,可现在,火烧到他的眉毛了。
范增杵着拐杖,在钟离眜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欲行礼,被田荣拦了下来。
“不必如此。”
范增很是虚弱,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了,可他的目光却依旧锐利。
“齐王,济北郡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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