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被她气的没话讲,他上前一把攥紧了涌星的手腕,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好啊好啊,陈涌星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无论过了多久,你都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涌星扭头,“我同先生素不相识,先生怕是认错人了。”
徐敬棠简直要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就在刚才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先是迅速升腾,谁知道他还没砸吧过味来就迅速坠入悬崖。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虽然贫穷但智慧与帅气并存的男人了,她竟然敢对一个智慧帅气的钻石王老五?
陈涌星这个女人还是向十年前一样又臭又硬外加眼神不好。
“是么?你要是不认识我,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这话算是点着了陈涌星的屁股了,她瘦小的身躯一下子蹦出了强大的力量,她一下甩开徐敬棠的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您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清么?我怕离您太近了我嫁不出去。”
幸亏他们离事故中心太近,至今无人敢靠近,所以人人只是观望,没人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陈涌星不想拖下去了,她扭头离开。徐敬棠给气笑了,更是不愿放她走,伸手要去拉她却不想涌星被人护在身后。
“督察长,我们科长有请。”
涌星感激地望着挺身而出的刘宪轸,来不及说句话就立马跑进了人群。
徐敬棠一个眼风刮过去,他身上尽是血灌注出来的冷峻,刘宪轸比他矮了半个头却毫不动摇得望着他,“请。”
徐敬棠无法,但心中也有分寸。更可况,那些话他只会对陈涌星说,其他人都没资格听到只言片语。
直到日影西斜,警务处的车才从政府大楼驶出。
刘宪轸今日也是累极。
直到脚踩在政府大楼外的大理石石阶上,他才觉得自己这可被烟熏了一天的脑袋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清醒下来后,当务之急是找到陈涌星。
今天他在旁边可是看出来陈涌星和那个法租界警务处华人督察长只见绝对有关联,而如果不平稳处理,这很可能成为致命的隐患。
然而陈涌星却不在梧桐弄。
好容易从梧桐弄那的热心大妈中脱身后,刘宪轸在大街上闲逛,脑内不停思考她会去哪里。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中午偶然听到同事之间的闲聊——今早的行凶者根本就不是个卖猪肉的屠户,而是个买珍珠霜的货郎。他家三代都是在沪市落地长大的,如今家里只剩下了一个瞎眼的老母,最近还患上了咳血的毛病。
别人沪市呆不下去了还可以滚回老家去,可像他们这样子几辈子都生长在沪市的人却是连退路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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