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担忧很快就成为现实,周六预赛正式开始之后,殷顾很快就吃了亏,就在这种必定会输的情况下,她似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竟然也让那对手焦头烂额———那对手费了很大的劲才取得胜利,而后直接虚脱倒地,被紧急抬下去救治。
等到江承淮上台抱起殷顾时,才发现她的右臂软软地垂着,殷顾用完好的左臂搂着他的脖子,她笑了起来,懒洋洋伏在他的怀中:“淮哥,我尽全力了,所以输了也不伤心,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爽快,这就叫虽败犹荣,对不对?”
其实这未必是她与别人的比赛,而是一场她与另一个自己的博弈,她心中焦躁,却也不同别人倾诉,只用这种近乎于自虐的方式来发疯,并从这种激烈的搏斗中取得快乐。
江承淮在那一瞬间读懂了她,内心却闷闷地疼了一下,他叫了她一声‘囡囡’,低头擦掉她额头的汗水:“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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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薄行简正在赛车一圈圈疯狂飙车,和他少年时期的样子一般无二,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大墨镜一戴,拽到要死,和他一起对着飙的是群富二代,年纪都不大,一开始各个耀武扬威的,谁都不放在眼里,没一会儿却都偃旗息鼓,忙不迭下车求饶。
好几辆车作弊别车的情况下,薄行简直接撞了过去,两败俱伤,他的额头不停淌血,却还惬意的摘了墨镜去拿烟,下车后手掌向前伸,将那赢来的稀有粉钻接在手中,眯着眼仔细端祥,心里想着这要是给殷顾镶个戒指,她一定会喜欢,他心情愉悦,自然不再与那些人一般见识,弃车而去,大步往外走。
晋烯就在那场地外面观摩,自从出院之后,他时不时就会咳嗽几声,面色在阳光下也更显苍白,金丝边眼镜镜片上闪过细碎的光,晋烯笑道:“你知道吗?阿顾刚刚才加巴西柔术比赛,她的打法太拼命,右手骨折了,你们两个倒真是般配,在不同的领域尽职尽责地发疯,彼此都有光明的未来。”
薄行简听出他语气中带着嘲讽,晋烯骂他,他不在意,但就是不能骂殷顾,于是薄行简挑挑眉,随手拿了纸巾按在头顶的伤口上,也嘲讽回去:“怎么,你最近被江承淮教训得还不够吗?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公司一夜之间全部破产清算,你现在负债累累,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情?”
他说完后,内心自然是焦灼无比的,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听完对方的汇报后,他才松了口气,若有所思的在路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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