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带礼服,只简单收拾一番,便策马离去。
丹桂待在帐篷里等待,青榆已得到时缨允许,乘车奔赴灵州。
快马长驱直入,来到宫门前,一行人下马,行至朝殿外。
禁军列阵,将整座宫殿围得水泄不通,但望见来者,当即让开一条路。
“臣参见岐王殿下、王妃娘娘。”禁军统领行礼,“殿下这边请,陛下已等候多时。”
时缨主动站到旁边,慕濯略一点头,独自拾级而上。
厚重的殿门缓缓开启,皇帝面如死灰的模样展现在眼前。
视线交汇,饶是皇帝竭力忍耐,依旧不由自主地迸出一句:“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这话还是说给您自己听吧。”慕濯看着皇帝由于气急败坏而涨的通红的脸,淡声道,“您想骂我,以后有的是时间,但现在,我没空与您掰扯,因我准备了一场好戏,打算邀您共赏。”
“你……你要干什么?”皇帝心头浮现几分不祥的预感,但不等他反抗,禁军统领已走上前,大有他赖着不走就直接动粗的架势。
此人原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士兵,自己一手将他提拔至此,便是相信他与那些存有私心的世家子弟不同,会死心塌地为自己尽忠。
他做梦也想不到,此人怎么也跟那群叛贼同流合污?
但眼下没人为他答疑解惑,他被迫从御座上起身,浑浑噩噩地走出殿外。
薛仆射与一众官员向慕濯行礼,随即交换眼神,徐公公飞快去往不远处另一座宫殿。
不多时,人群鱼贯而出,皆是今日前来上朝的官员,被徐公公以皇帝的名义引至该处,直到现在才一头雾水地重见天日。
“诸位,咱家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徐公公一挥拂尘,言辞客气,却不容拒绝道,“岐王殿下准备了一场大戏,诚邀诸位共同观瞻,请诸公随咱家来。”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却听出他言外之意。
岐王已经控制宫禁,识相的都不会跳出来自找麻烦,他们依言照做,走向朝殿外的广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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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
时文柏郁郁寡欢地倚在榻上,年轻貌美妾室在旁为他揉肩捶背,他却已没有心情多看一眼。
他被勒令停职反省已有小半年,却再未接到皇帝传召,个中之意显而易见。
这么久以来,他连门都不敢出,生怕面对昔日同僚的冷嘲热讽,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林氏和时维身上,等着他们将时缨绑回来,挑拨皇帝和岐王的矛盾,太子坐收渔利,登基后顾念他们安国公府的功勋,为他官复原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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