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酒会,第二次渝湾里,第三次,就是现在。
不确定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密集,宁汐想说话,但在沉默的数秒间,波澜起起伏伏,最终还是败在了情绪的漩涡中。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么?”
一瞬的安静,宁汐抬头,微仰着颈看他,明光将她下颚的弧度都描摹得柔软,江季珩喉结微滚了下,没出声。
宁汐说:“我知道梁秘书会给你一份完全的关于我的文件,里面会有我和顾青逾认识的时间点,是我大学外出碰到的那场地震,你也能看到,我们只是前两年在一个学校,之后的发展都是跨城市的。”
这都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江季珩一时不懂宁汐说这个是要干什么。
但他眼见着宁汐在说完这句话后,朝他靠近了。
大小姐一如既往的明媚,走近到咫尺,打破了以往于任何异性的安全距离,站定在他面前。
宁汐终于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想逃,过去那些年,我可以和他有的机会,为什么要一直等到现在?”
这些话,宁汐原本没想说的。
但就是扎了根刺,她看不得江季珩不开心,更看不得因为自己,而让他情绪有变,现在的他褪去了从前所有的劣势,被定义为天之骄子的存在,仿佛就该如此。
宁汐之前以为“公主的骑士”只是江季珩在从前感情上的定义,但在她关注他更多时,她渐渐明白了感情弱势一方,承受的不安全感。
而江季珩是耀眼的能力者,怎么可能还会有不安全感。
也许,现在的不安全感已经转换到她身上了吧。
宁汐已经猜到,自己这点情爱,对他来说的影响几近微乎其微。但她还想抓住机会再努力一下,最后努力一下。
偏偏今天像是把什么都搞砸了,她不得不说这些。
这一次,努力失败的话,她会选的,怎么会是“逃”,只可能是主动离开。
所以宁汐淡淡笑了:“江季珩,如果我说我很后悔当年做的选择,你会相信我么?”
两次相信,两次沉默。
他们之间太远的时间横亘,好像是打不破了。
而顾青逾现在就站在一门之隔的外面,背靠着墙,很不光彩地听着宁汐从对峙到坦诚的话,郁积在胸口突然胀得发疼。
气闷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循环往复,深呼吸都没用,他只是垂着眼睑,站在连光都照不到的死角,漫无目的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脑中闪过地震那天,宁汐被救出之后的场景。
漫天飞沙的尘土弥漫,震地空气质量极差,还是在酷暑的夏天,稍吸一口气,嗓子都极易被高温灼伤。
厚重的石板已经压住她大半个人,甚至左手还被压在更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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