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会来云华宫的,除了太君只有后宫佳丽。陛下后宫三千多人,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还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念及此,她头压得更低。
一着白长褂之人徐徐走来,手里的水玉数珠发出清脆温润的碰撞声。
他停在她身侧:“多觉,别来无恙。”
许琬琰眉毛猛然往上飞出去,眼睛瞪得老大。
静凡大师?
云华宫前她不敢说话,只能挤眉弄眼:您如何在此?
大师光彩照人,气色竟比在慈悲殿时好太多。
从前在慈悲寺,大师温润儒雅,但总归瘦削,如今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眸子里仿佛有层层潋滟,华贵无双。
许琬琰不敢想,往他身后一瞟。
小胳膊朝她嬉笑。
莫非,高施主也在此?
陛下如今性情大变,重新任用高施主这等才人,也有可能。
她心里正打着鼓,还没从震惊劲缓过来,小腿子高呼:“传!”
慌慌张张整理情绪,许琬琰朝大师一笑,随小腿子入内,谁知静凡大师也跟来了。
大师也要觐见?
闷头走进云华宫,许琬琰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左右乱看。
云华宫内弥漫熟悉的静神香。
她又想到自己通篇斥责,半数俱在分析文王与燕太傅的势力,十分嚣张地“贴合时事”,本以为讨不得陛下欢喜,谁知陛下竟十分看重她的文章,让她受宠若惊。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恭敬稽首,五体投地,额头轻轻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哎?
她一愣,偷偷偏头。
静凡大师怎么不行礼啊!
上头人沉声:“赐座。”
许琬琰不敢怠慢,脸像是被地心引力吸住似的,一点都不敢抬。
她坐到位置上,与大师面对面。
如今细看,才奇也怪哉,大师的菩提子数珠怎么换掉成水玉了?
小肚子给她们分别端上一杯茶一盘甜点。
如今冬日,竟还能做出静凡大师爱吃的桃花酥,御膳房真乃大手笔。
许琬琰边感叹边盯着小肚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小腿子把云华宫的大门关上。
上头长吁一口气,咚一声,脑袋趴下来:“累了,琬琰,那份答卷答得确实漂亮,就按你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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