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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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雾气蒙蒙,随着日头出来湖上寒烟渐散,岸边芳草丰茂,一个少年戴着大帽枯坐良久。
他眼睫上挂着露水,盯着水上游过的一群锦鲤心里茫然。
照理说嫂嫂该来的,可迟迟不见人影,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几只白鹭在浅水边洗羽,他望着过来的小路,树木遮掩,罕有人影。
想了想,宋雅生吸了口气打算找过去。
乔孜的院子周围看不见一个下人,一路走过来都不必遮掩,宋雅生微微诧异,望着爬满蔷薇的月洞门不敢踏进一步。
生怕里面有怪异。
随着日头不断偏移,直至日中,他顺着上一次摸来的路线翻窗入内。
“嫂嫂?”
喊了几声,床里有请求声。
乔孜:“你能帮我找一个婢女过来吗?”
她大半天没喝水,声音低哑,入了耳,像是被人欺负过,又闷又沉。
“你是病了么?”宋雅生问。
“差不多。”
乔孜恹恹道:“今天不是故意失约,等会儿我还要去钓锦鲤。”
宋雅生啊了声,从屏风后探头道:“既然病了,不急着一时,明天我们可以去辛夷山,那边许多锦鲤,又多又傻,甩一竿子下去不到片刻就有鱼上钩。”
那头回应低迷,看着帐子里模糊的身影,宋雅生悄悄收回视线。
由于上一次撞上了长兄,他如今心里阴影严重,确认了乔孜的情况后便不敢久留,只在走出院门时回头望了眼,冷不妨一头撞上了树。
“……”
——
第二日,乔孜一大早就收拾好,可到了地方宋雅生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估摸着他天不亮就到了,一身的露水,笑起来面色有些冷得发白,捧着乔孜递的热水,少年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都是起的这么早,习惯使然,让嫂嫂见笑了。”
“你们?”
宋雅生点点头:“疏君跟他弟弟有时候大半夜都不回去,在辛夷山还盖了栋小竹屋,钓鱼要赶早。”
乔孜哈哈笑了几声:“起早摸晚,那以后谁嫁给你们谁倒霉,提前进入守寡生活。”
宋雅生:“……”
他转过身,并肩的女孩咦了声,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他帽檐下的脑袋问道:“你这额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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