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咒语跟术法正常人遇到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然后莫名其妙中招,即便是剑仙不例外,尤其是警惕不高时。
孟潮青微微蹙眉,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极为难受,几乎站不稳。
“怎么样?爽吗?”
“丑陋而又无自知之明的傻兔子。”
眼见他匍匐在地,面色泛白,似是难受得无力说话时乔孜凑了上去,壮着胆猛地揉了揉他的头。
“如果求我、跟我道歉,我就放过你,如何?”
孟潮青头埋在手臂间,感到一只手在头上乱摸,眸色更沉,恶心的感觉未散,他额角青筋微露,一言不发。
乔孜总算吐出憋着的怒气,笑了没一会脑子里意外地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而且越想越想尝试。
由于今日是难得一回,她索性也就不再克制,随即搓了搓手把他往榻上搬,说干就干。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乔孜艰辛的工作完成一大半。如今她解开了孟潮青的腰带,将他双手捆起来,而后又捡起地上的发带将他的脚踝缠起,结结实实绑在榻边的围栏上。放眼看去,他四肢被桎梏住,真的很像试验台上的小白兔。
孟潮青闭着眼,鸦青的眼睫微微颤着,喉结滚了滚,难受的说不出话,衣衫不整躺在榻上,几无还手之力,似乎有所察觉,努力想要抬起眼帘。
可下一秒,一方巾帕蒙住他的眼。
第57章 海棠春色
乔孜对着自己的杰作万分满意, 四下并无旁人,她捏了捏孟潮青的脸,将陈年往事翻出一桩一桩对着耳说出来。
他静默不语, 手指慢慢收拢蜷紧。隔着一块蒙眼的方巾, 但见身侧影子模糊, 微凉的发丝滑垂落耳畔, 晕眩中暖甜的气息扑鼻,还有一只手在面上东摸西挠, 极为放肆。
柔软的指腹刮过鬓角,随后又落到旁的地方一点一点玩.弄, 不知轻重。蹭出的酥.痒时断时续, 令人恼羞, 而脑子里的晕眩感正在渐渐散去。
被蒙住眼,四肢受缚, 听觉、触觉格外敏锐。
幸灾乐祸的声音, 故意压低,听在耳里缥缈轻缓,像是微风吹拂着仲春的草尖, 微不可见中生出一丝悸动。
“乔竹, 适可而止。”
脸被拍了两下。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乔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把他这张脸摸了个遍,是真的骨相好,加上如此皮相,此刻乖顺得令人爱不释手。
不行!她要控制自己。
“你就待着吧,等明天太阳升起便好了。”乔孜站起身,跪在地上腿有些发麻, 缓了片刻才整理仪容出门吃饭去。
空荡荡的屋里乌漆长剑微微泛着莹白的光芒。榻上的青年衣襟散乱,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唇色朱红,从脖颈蔓延而上的绯色片刻未曾退去,半掌宽的方巾遮住一双眼,线条依旧紧绷着。
修长的脖颈往下,灼灼的血液冲向四肢百骸,晕眩感消弭,耳膜鼓震,心跳如擂,胸膛里似乎有什么情绪蓬勃生出,转眼间布满每一处经络。陷在暗沉沉的卧房内,孟潮青闭上眼,唇角抿得更深,碎发遮掩的眉梢压着按捺不住的戾气,手上青筋鼓胀,蓦地挣脱出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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