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属下这就去!”
很快,元宥便领着几名宫人将酒坛全部放到了言息月的殿中。
待元宥行礼退去,他立即挥手将酒都收入了袖中,然后抛出境门,进了昆夷境。
这几日来,他都是宿在境中的,冥渡宫晚上太冷,他不想待在那。
远远也被他葬在了昆夷境,就在竹屋西侧,他们成亲的那片山坳中。
言息月一路直行,待视野逐渐宽阔,出现那片绣球花海时,他的眼神才不禁软了软。
“远远,我回来了。”言息月像是回家报备一样,喃喃说了一句。
时辰依旧是日薄西山,他从山坡跃下,缓缓朝那墓碑走去。
绣球后来也一直在秘境中没出去,它大约知道言息月一天中是什么时候来,彼时也站在那碑上一跳一跳地等着他。
言息月到了近前,熟练地撩袍席地坐了下来。
他在这里很少说话,通常只是静静地发呆,待到晚上困倦便在这里直接睡了。
只不过,今日的他晚上还有些计划,不能在这里。
弦月高挂时,言息月准时起身,他温柔地摸了摸碑上的名字,在临走前小心解释道:“远远,我今晚想喝点酒,喝醉的那种。”
“但我以前没试过,不知晓喝醉后会成什么样,为免万一耍起酒疯做些什么不太雅观的事……便不叫你这个看脸的瞧见了。”
“我明天走前再来看你。”
像是能听到宁远远的回答似的,他话音落下半刻后,微微勾唇笑了一下才离开。
竹屋里未燃灯火,言息月踩着月光进了小院。
他轻挥衣袖,那收在袖中的二十坛酒便都落在了石桌上,有摆不下的便就近放在了脚边。
说起来,言息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喝酒。
……不。
他是知道的。
他想她了,还有点生气。
因为远远太狠心了,梦里也不来见他。
难道还是在怪他?
言息月蹙了下眉,不愿多思。
跟着,他搬起一坛酒,掀开盖子,咕嘟嘟就灌下去半坛。
这一开了头,言息月便有些停不下来,直到喝到了第五坛才有些撑地抱住面前的一堆坛子趴了下来。
“还有三天。”他的眼神似醉又莫名清醒。
他已经打算好了,当初他既然能以禁术集魂将远远招来,那现在再做一次也未尝不可。
他说过的,就算缘分尽了,他也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可惜鸣隐剑造成的伤口难愈,他的那一剑……是下了死手,所以导致现在不得不为远远重新找一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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