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无论在财力上,还是在决断力这方面,都比不过周耀燃,因而无论他意欲何为,陈念都放弃了对景宇采取任何动作。这也算是桩好事,陈念可以省下很多精力来应对生活中其它事,比如,江妈妈觉得是时候安排一场正式的双方家长见面。
想起第一次江哲来家里,老陈就已经把最高规格的服装给穿了,陈念觉着这次得早些去帮老陈挑衣服,免得他慌不择衣,把老博士帽都翻出来戴上。
与江妈妈已十分稔熟,陈念照例自己对这次会面是心平气和的,可周六她还是很反常的一早就醒了。天还没亮,江哲都还在呼呼大睡,她就从梦里惊醒。噩梦里头江妈妈和江爸爸一脸严肃,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允许你们两个结婚!”陈念分不清自己是被“结婚”这两个字吓得,还是被“不允许”吓得。她黑着两个眼圈,头昏脑涨地自己去洗手间洗漱。
约半个小时后,江哲起床,循着身体惯性去洗手间上厕所,相应完自然呼唤转身要去洗手,却见陈念手里拿着一支黑笔,定定地看着他。江哲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刚才自己干的事儿,窘地直接退出洗手间。
陈念是听到他走路声音扭的头,扭过去看到他在脱|裤子,脑袋里无数个惊叹号叫她赶紧扭头,赶紧出声,但是身体不听使唤。她就这么张着嘴一言不发地“欣赏”了整个过程。即便两个人早就坦诚相见,但是看到这么“自然”的场面,还是有一点……
“你这么早在厕所里干什么!”江哲的吼声从洗手间外传来。
陈念此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是思绪还是卡顿的:“我,那个……化妆。”
“你早上六点半不睡觉化什么妆?!你为什么要化妆?!”
“见……见你爸妈。”
“我们约的是晚饭啊!!”
陈念摇头,想要停止脑海里不停回放的江哲相应自然呼唤的场面,可是无果。江哲听里面没声响,做了三个深呼吸,这才再走进洗手间。他冷声道:“让开。”
“啊?”
“……我要洗——手——”
“哦哦哦。”陈念忙不迭就把洗漱台让给他,自己手里拿着眼线液一路退出洗手间。
江哲平日里洗漱很快,今天却在里头磨蹭了十多分钟,这才出来。陈念这十多分钟里一直神游天外,他出来见她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眼线化了半条,右手举着那支应该是眼线液的黑笔。
“我去跑步了,会带早饭回来。”他丢下这句话,就去衣帽间套了运动衫,拿了水瓶自己出门跑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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