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生烟翠复而“啪”得把门推了开,嘀咕一句, “搞什么名堂。”他随意地把药箱放在桌上,不及坐下,熟练地要抓她的手号脉。
但他一伸手,红衣姑娘反着方向一躲,教他抓了个空。
斗是不可能斗过白茉莉。
生烟翠本要作罢,但他突然想起白茉莉此时尚中着蛊毒,合该是内力全无的状态,心下倏地一喜。再不报仇,更待何时?他生出欺负人的心思,于是契而不舍地,继续拿捏她。
往来拆个几招,两人战成平局。但生烟翠是行走江湖的老手,练就着几分狡诈功夫。他假意要退,却突然间动作变急,使出一招小擒拿。
红衣姑娘一时不察,手腕被他抓了紧牢。
“哈哈。”胜利来得如此轻易,让生烟翠有点受宠若惊。
奈何没等他再多笑两声,一个白衣身影路过。白衣人不经意地瞥一眼屋内的情况:一名男子正擒着一个姑娘家的手,笑得不怀好意。她一个激灵,当即喊道:“非礼啦!”
“诶诶诶?”生烟翠大惊。
白衣人手放唇边,极其夸张地冲左边喊一句:“耍流氓啦!”再小跑几步,贴住围栏探出身子,朝右边喊一句:“耍无赖啦!”末了, 她转回门前,压低嗓音,幸灾乐祸地专门喊几声给门内人听:“天下第一神医,当众非礼小姑娘!”
生烟翠凝神一看:眼前存心搞事的白衣人,竟然又是一个白茉莉?!那他抓住的——
白茉莉欢天喜地地胡乱喊, 果然喊来了好事者。便见那小公子模仿着她的样子,神经兮兮地也喊:“丧心病狂,神医假借看病之由, 拉扯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小公子颠倒黑白的本事,可比白茉莉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他顺着方才的话,胡编乱造的故事, 张口就来:“天下第一神医喝花酒不付钱,还意图耍无赖?”“神医走投无路,跑来三月阁抢钱不成,反被小姑娘打得鼻青脸肿?!”
生烟翠听得额头青筋直跳:“蠢鹤,你给我闭嘴!”
鹤公子“哦”一声,瞬间变乖巧,站在白茉莉的身后。白茉莉回头看他一眼,他附她耳畔, 叽叽咕咕不知说了什么, 引得白茉莉笑得更欢。
待到两人玩够了,双双进了门。生烟翠一张俊秀的面容,早已黑如灰岩。
“哎呀呀,这么生气做什么?”始作俑者往椅凳上一坐,她的小跟班鞍前马后地伺候。沏茶倒水,捏肩捶背。白茉莉不在意地指挥他, “一边去。”小跟班就老实地停了手,委委屈屈地哼唧一声。
生烟翠细细打量过红衣姑娘,啧啧称奇:“你安排的替代品?”
“怎么说话呐。”白茉莉抿口茶,雾山毛尖,入口清而寡淡,回味悠长,是她喜欢的。由是她抬袖也给红衣姑娘沏上一杯,兴致盎然地眼看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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