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缓了一下,说下去:“.…..对,虽然人类不太一样,但我相信情绪有很多部分都是可以共通的,所以可能就心情来说差不多。那你是不是忘记了,斯维瑟就是我的伴侣呢,黛西。”
黛西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仿佛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看着愣住的塞壬,瑞瑞没有在意,她继续说:“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回避过任何人。我们两个互为一体,对于彼此的情感感同身受。所以你用带毒刺的贝壳扔他、对他做侮辱性的手势、去找其他孩子玩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对我的伴侣的轻蔑,这些我都可以看做是对我的侮辱。”
“可是他是个奇美拉!”黛西大声辩解:“而且他有外骨骼!贝壳在打中之前就被他的那条尾巴打开了!而且就算打中了他也不会受伤的!”
“既然你看到贝壳在打中他之前就被发觉,你觉得为什么你在做出偷袭的时候斯维瑟没有立刻反击呢?”
她看着黛西,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隐去:“因为我告诉过他,孩子的世界观正在建立,他们会有很多试错性的行为,在纠正的过程中才能获得成长,而成长的过程中需要很多的爱和包容。但同样的,我也了解在这片大陆上,你们或许更加奉行的适者生存法则,既然选择挑衅,那么就如同发起了决斗,如果对方反击,对于可能发生的任何结果,你除了欣然接受应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我的伴侣首先向你投注了尊重,可是显然,他的尊重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这让我觉得很生气,也很伤心。”
“你说的对,黛西,我的伴侣是个奇美拉,有外骨骼,你的贝壳不会伤害他。”瑞瑞站起来:“我是个医生,我的药箱也有盖子,我有权利选择不打开它。在你向我的伴侣道歉并学会尊重我的伴侣之前,上一次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看诊。黛西小姐,祝你健康。”
她牵起斯维瑟的手:“久等啦,我们回家吧。”
·
踏着夕阳回家的时候,斯维瑟提着装着小鱼的水桶和空了的野餐篮子,瑞瑞扛着两个人的鱼竿。迎着夕阳走,两个人的影子都被拖得长长的,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斯维瑟沉默了一路,连尾巴都没有左摇右摆。路上碰见了刚开始药浴,浑身毛湿哒哒出来吹风的蒙托。
这头之前被脱毛问题困扰的狼,本来以为现在这种时间,在这种荒僻的小路上碰不到别人,才敢大胆的脱掉大衣。瑞瑞的药真是有效,在他戒断了烧烤和可可豆,再搭配药浴之后,原本的秃斑上都已经有绒毛长出来了,蒙托现在整个狼都美滋滋。
原本,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准备打算就这样一直到自己的毛毛都晾好。
然后就迎面遇上了这两个家伙。
他毛还湿着,手里拿着一件大衣,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尴尬中,这头狼干脆蒙住了自己的脑袋,掩耳盗铃的打了个招呼,随后恼羞成怒的大声道:“这种时候钓什么鱼啦!这下我不是给你们全部看到了嘛!讨厌讨厌讨厌!!!吃了你们啊呜……”
青春期的狼,情绪就是这么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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