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喝醉了,韦若还听周垚这样问过:“你说,如果两个人做不到捆绑一辈子,为什么要结婚生子呢?”
想到这里,韦若心里一阵难受,试图开口安慰几句,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直到周垚站住脚,一脸懊恼的回过头:“啊,我忘了给熙熙带外卖了!”
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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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垚跑到另一家日料店打包外卖返家,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们租的是老房子,一共五层楼,一层两户,住着仇家老两口和仇绍,二层三户,也属于仇家的房产,分别租给三个姑娘。任熙熙和周垚住对门,居中那套刚走了一位租客,新的还没入住。
仇家二老都生于干部家庭,上一辈和这一辈都在同一部委级单位,房改前后把分下来的房子都买了下来,套数虽多面积却都不大,二层三户和一楼仇绍那套都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
这种老房子隔音都不太好,周垚若是回来晚了,穿着高跟鞋上楼都会垫着脚尖,生怕吵到楼下的二老。
但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
周垚在出租车上已经感觉到不适,胃里像是闯进一只孙猴子,跳下车就一路杀进小区冲进单元门,“啪啪啪”一路跑上楼时,还差点绊到自己。
周垚根本顾不上给任熙熙送外卖,直奔自己那屋,连门都没锁,一关上就扔下外卖冲向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等周垚吐干净了,扭曲着五官弯着腰,走进卧室,人已经虚脱殆尽。
她一下子铺在床上,身上一阵热一阵冷,连起来找药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慢吞吞的钻进被窝。
就见那鼓起的被窝缓缓蠕动。
不会儿,红色的裙子从里面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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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番动静那楼下二老和任熙熙根本没听到,她正带着耳机抱着笔记本啃美剧。
而楼下的二老刚遛弯回来,仇母一进门就将一直温着银耳羹的电饭煲关掉,乘出两碗装进饭盒里,随即敲响了对面仇绍的门。
这边,仇绍刚做完运动冲了凉,踏进客厅时头上挂着毛巾,发梢在滴水,身上的V领居家服被打湿了一小片,随着呼吸频率而缓缓起伏的胸膛如延绵的山脉,不知是因运动还是水温,小麦色的皮肤泛着薄薄得一层粉。
仇绍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喉结上下滚动,刚喘了口气,就听到略过门口一阵急促的“咔咔咔”。
这动静他不陌生。
嗯,楼上的周小姐又赶着回来上洗手间了。
不会儿,仇母来敲门。
“绍绍啊,我乘了两碗汤,女孩子喝了最补皮肤了,那什么,你帮妈给楼上的姑娘送一下?”
仇家的租客一向只选单身年轻貌美的姑娘,仇母打着什么主意,全小区的人都知道。
只是仇绍从不拆穿。
仇绍顿了一秒,接过银耳羹:“嗯。”
仇母心里一亮,有戏!
平时让仇绍送个东西上去,根本不可能,怎么今天开窍了——又帅又自律良好,这大概是全天下父母最省心的儿子了吧。可有时候是不是也太自律了,等了三十年也没见带回来一个大姑娘,留学那几年倒是听说交过女朋友,后来也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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