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淳摇头:“许游不会,她和她爸的感情很好,许叔叔身体一直不好,许游和我一样,都历经过亲人病故的打击,她是不可能远走高飞的。”
程樾接道:“褚昭和你们不一样,他对褚家没有什么感情,唯一记挂的就是他大哥褚诚。褚诚一直都是个通透的明白人,你说要是有一天,要是褚诚劝褚昭离开,去追求自己要的生活,褚昭会怎么做?”
到那时候,褚昭就会再无顾忌。
纪淳沉默了,他垂下眼,首先想到的便是许游。
若真有那么一天,许游一定会受伤。
因为褚昭十分清楚许家的情况,所以在他选择自由的同时,就意味着放弃许游,意味着他不会将许游纳入同行人的考虑。
程樾这时说道:“你刚才说我心太大,小日子装不下,其实褚昭也是一样,他要的是海阔天空、无拘无束,这座城市是困不住他的。”
听到这里,纪淳点了下头:“他现在已经将摄影那边的业务都交给许游了。”
“那许游现在也算是摄影师了?”程樾说:“她的照片我见过,挺有意思,你找个时间帮我约她,给我拍一组商务照,万一要是杂志或工作需要,正好可以用。”
纪淳微怔:“姐,你是认真的?你不是从不接受记者拍照么?”
程樾说:“当然认真。哦,对了,还得多算上一个人。”
“谁?”纪淳问。
程樾笑道:“贺言。”
*
其实这段时间,贺言的处境并不顺遂,甚至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事情更是接二连三的走下坡路。
就好比说,和法国人的合作谈判失败,至今贺言都不知道原因,只隐约打听到是有条件更好的竞争对手出现。
再比如,贺氏的股东开始联合向他施压,希望他能专心针对国内市场,而不要狗熊掰棒子一样,以为有了法国市场的垂青,就把过去十几年合作的程氏一脚踹开。
据说,因为贺氏的“冷淡”和“消极”,已经有好几家企业在接触程氏,只要双方谈拢,分分钟就可以取而代之。
贺言因为在法国人那边受了挫,又被股东们盯得紧,再加上和程樾的订婚,令他也开始有回头修复关系的意思。
谁知就在这时,贺言却听到消息,说是程氏内部也在发生变动。
凡是过去曾和贺言密切接触过的高管、股东,在近日都受到了打压,还是程中月亲自授意。
说是削权倒也不至于,点拨是肯定。
大家都不是傻子,程中月来了这么一手,自然都琢磨过味儿来,胳膊肘向外崴的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这次针对性极强,极精准,说明程中月是确实掌握证据了。
至于什么证据,没有人知道,但不知道才更害怕,这就是未知的恐惧。
而就在这时,贺言忽然接到了程樾的电话。
这两年,程樾已经很少主动打给他,她这样突然打过来,贺言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再仔细一听,竟然是问他要不要去拍照。
贺言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是高兴的。
等到和程樾见了面,贺言才问:“怎么想到要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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