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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问婚前房事,姜长乐不言语。宋平安扫一眼她低垂的视线,勾着嘴角继续逗她:“季阿姨真有远见卓识,男女之间确实没有纯友谊,同居之后也……”

他说到这里就住口,姜长乐为了保留几分矜持,把精神恋爱和肉//体恋爱那一套搬出来,表明自己是彻头彻尾的精神恋爱主义者。

宋平安看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又不好在公共场合追问姜长乐是否认为他们进度太快,乘上车之后摩挲她手背,追忆起上周跟她吵架的情形,似乎这女孩子真对恋爱的下一步动作有所抗拒。

到了家,宋平安按承诺给姜长乐做炸酱面,枣泥糕豌豆黄肉松小贝搁在茶几上,饭前不许吃。他其实还采购了一些姜长乐爱吃的山楂锅盔小饼干,慕斯蛋糕也给她准备着,还从花店带一束雏菊搁进玻璃花瓶。

姜长乐照例帮他戴围裙,这次从正面环抱着他系带子,末了踮脚在宋平安唇上盖个章。

他很久没享受过姜长乐主动投怀送抱的待遇,垂眸扫视她白嫩的脸孔,右脸颊亲一下,左脸颊也要雨露均沾。姜长乐与他对视的目光十分和顺,不知不觉就笑弯垂眼睛。

宋平安去热油炒肉,让姜长乐按比例调和黄豆酱和甜面酱,待会儿他再加点旁的佐料。姜长乐切了些葱花黄瓜丝,又拍两瓣大蒜,转头问宋平安她切得好不好,是不是完美。

他瞅着细密的黄瓜丝,想季阿姨真是培养了一个出色的厨房帮手。宋平安最近在试图改正口是心非的毛病,因而称是,她切得很好。

姜长乐不太适应宋平安的夸奖,两道弯眉逐渐上抬,随后右脸颊骤然凹陷一抹印第安窝。

宋平安一直没去看她的眼睛,手拿木铲在油锅中翻炒肥肉,唇角有一点向上翘的弧度,不知姜长乐有无察觉。

从前他向自己的父亲学习,男人的爱慕应当用行动体现,甜言蜜语绝对是花花公子的专长,而非正经男人该做的。他母亲从不介意宋归的木讷,宋平安还以为姜长乐也这样,毕竟他们做朋友的时候,她什么都能包容。

十七岁往后,宋平安变本加厉地对姜长乐口是心非。他恐惧冒险,没有胆子向姜长乐表白心迹,因此更加害怕听凭内心表达想法,生怕夸着夸着就忍不住说喜欢她,只好反其道而行之,用挑剔、批评和冷言冷语克制爱情的萌动。

七年的时间不算短,坏习惯一经养成,融入骨血的速度比宋平安想象中快,而且它的持久度不输一棵树,只要无人连根拔起,无数条根部就会在灵魂中扎得愈发深刻。和姜长乐在一起后,宋平安也尝试过清理这棵无法无天的大树,他希望说些动听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惯性打回原形,要么咽回去沉默不语,要么就把语言冻成零下二十度。

偶尔主动的情话,表白时已经写尽,动情时也只会客观地说上一句“我就只有你一个”。如果姜长乐的脾气稍微坏一点,宋平安未必能得她青睐,更不要提此时此刻她能在身边打下手。

宋平安决定对姜长乐好一点,再好一点,先谈她喜欢的精神恋爱,第二步才是灵肉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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