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睡隔壁跟睡这里没区别吧?”
“想听你磨牙。”
“哈?”
钟弥发懵,恰巧白渽转头。他观察她的表情,悻悻一笑。
“哦,你失望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钟弥捏紧怀中松软的抱枕,看着同样盘腿坐在地上的白渽,一声不吱。
说多错多。
白渽双手撑在膝头,宽大的领口在脖颈垂荡,隐隐约约露出深陷的锁骨,“你要是准备好了,我随时奉陪。”
钟弥斜了眼他坏笑的嘴角,抬手关掉床头的台灯。
十几平米的卧室内,霎时安静下来。
床边的地板上,白渽铺了两层被子,然而地板坚硬,躺下的时候还是传来翻动的声音。
钟弥定定心,从不久前的亲昵中抽离,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发呆。想了想,她问他:“万一我后半夜磨牙,把你吵醒了怎么办?”
“没关系。”
“可是真的挺吵的。”
“就当提前习惯好了。”
提前习惯?
钟弥在黑暗中失语,干脆盖好被子,看了眼窗帘缝隙透入的冷白月光,又坐了起来。
“要不你去客厅睡吧。”
白渽枕着单臂,无奈看向她的暗影:“别操心了。”
“地上凉,你的锁骨刚好点。”
听他不回话,钟弥又默默躺了回去。
这感觉怪怪的。
两个人身处同一空间,各自望着天花板发呆。
思索中,她昏昏沉沉睡去,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
钟弥迷糊地眨眨眼,想起床下的白渽,翻身却发现被子已经叠好了。
走出卧室,家里空荡荡的,也不见他的身影。
打电话,对面一直是忙音。
她扶着门框,呆呆看着寂静的客厅,意识里某种深远的感觉翻涌,霎时间难受得要命。
那是被遗弃的感觉。
这让钟弥想起妈妈。
她离开的前一天也毫无预兆。醒来却人已不在。
瞎想什么。
钟弥收起情绪,走去洗漱。
等她再出来,看见餐桌前端坐的白渽,顿时觉得庆幸。
一颗心犹如荡秋千,此刻归于平静,倒显得刚才的失落矫情。
白渽搭一只手在旁边的椅背,懒散撑额,另一只手握着超大杯的冰美式,看那深黑的颜色,必然是整杯的浓缩。
他慢悠悠吸了口,示意钟弥过去坐,“出去一趟,买了早饭回来。”
钟弥默默走过去,尽管脚腕还有些疼,但行动自如。她看着白渽拿出的三明治和咖啡,面上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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