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的画笔,挪至画纸偏隅一角。
寥寥几笔,两抹身影跃然纸上。
整幅画陡然就生动起来。
颜苏偏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惊讶于他会画画的同时,又觉得他有个那样的天才油画家母亲,会画画好像一点也不稀奇。
心跳声在此刻变得剧烈而鼓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儿不对,盯着他好看的侧脸,鬼使神差地就亲了上去。
“啾咪”一下。
很轻。
羽毛似的。
旋即,就察觉到他似乎怔了下。
四目相对间。
不知谁先亲的谁,跌跌撞撞间,撞到了画架。
画纸没夹牢,悠悠飘落在雪地里。
帐篷里温度不够,有些凉。
她的衣服被丢在一边,小山似的堆叠着。
而他却衣衫整齐,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就连惯常戴着的铂金针链也摇曳生辉。
两相对比之下。
越发显得活/色/生/香。
她缩在睡袋里,咬着睡袋边缘,怯生生地望着他。
然而下一刻。
他却面色冷静地拉好睡袋的拉链,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嗓音哑得不行,“别招我,乖乖睡觉。”
颜苏:“……”
……
根本睡不着,因为她好冷呜呜呜呜!
偏偏这人把睡袋拉链拉到严丝合缝,她像是一只被绑缚的蚕宝宝,只能在狭小的帐篷里滚来滚去。
裴时瑾倚靠在帐篷边角,膝盖曲起,手臂懒散地搁在上头,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在帐篷里滚来滚去的小蚕宝宝。
终于。
小蚕宝宝非常艰难地挪到了他脚边,散开的长发丝绸似的铺就。
她扬起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裴时瑾好笑的同时,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手指勾着小姑娘的长发慢条斯理把玩,他轻笑问她,“怎么了?”
“……我冷。”
“所以?”
小蚕宝宝又往他脚边滚了滚,轻轻蹭他,“两只猫要一块取暖才不会冷。”
话落。
又有点后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在干什么!!!
想悄悄地从他脚边滚走,腰间蓦地一紧,被他单手勾着直接抱起。
颜苏红着脸把自个儿缩进睡袋里,就听他在她头顶上方问,“真冷?”
她犹豫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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