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找到了事做,比如支使人,比如给人辅导初课本。
林温数学行,做到一点就通,但她听话好脾气,大多候温温柔柔,偶尔使点小机灵,一会儿静得像画,一会儿好像画中人活了过来。
他想小朋友要是个男生就好了,她坐在他的下铺睡着了,他能让她直接跟他睡床。
周礼躺在下铺,盯着小林温的后背。林温穿着t恤趴在桌子上,‘露’出了一小截后腰,周礼扯了扯她的t恤,将她遮住。
整个暑假周礼长久失眠,但那晚在火车上,他躺在林温背后,难得睡得沉,被林温叫醒,他着林温那张小小的脸,天马行空地想到,方回,记者都跟苍蝇似的,他那些朋友里适合带小朋友去,他最好租一套两室的房子,小朋友要是觉得逃学天够,她可以留久一点。
周礼计划着回到宜清之后的种种事情,假寐的候他敏感地察觉到林温打量他的视线。
他去了洗手间,着镜中那张络腮胡的脸,他‘摸’‘摸’胡子,想着火车到站后他得去买刮胡刀。
但当他离开洗手间,到空落落的座位,以及轨道边上,追赶着火车,叫着他什么的逃兵,他瞬间推翻了他之前所有莫名其妙的计划。
“影后”跑了,他始终还是得一个人。
平房还没断电,卧室里开着一盏小灯泡,灯泡质量好,闪跳了好几下。
周礼在闪跳的光线下说:“你掉了一幅画在地上,一面画着姜慧和她儿子,一面写着字。”
林温记起来了,那是一张草稿纸,她书实在进,所以画起了东西。
她画了姜慧和大宝,其实还画了周礼,但只来得及打了个轮廓,所以她只画了周礼的身形,那张纸被她夹在课本里,大约是她下火车着急,纸掉了出来,她没察觉。
火车哐哧哐哧前行,追火车的人已没了踪影,周礼捡起掉在座椅底下的纸,了人物画。
姜慧和大宝被她画得像,他在张画里只是一道影子。
白‘色’纸张透光,另一面有字。
周礼翻过面,到一段手写的文字,字迹清秀,内容知道摘抄自哪本书。
「管你现在向世人呈现的是什么样的自己——
是尖酸强硬,还是和蔼可亲,或是高度紧张、尴尬窘迫,我知道最好的“你”一直都在。
当你和那些让你觉得舒服放松的人在一起,或是独自享受孤独,你的自我就会浮现出来,才是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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