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你饿了吗?”
“不饿,你呢?”
“我也不饿。”林温道,“你是不是有事?”
周礼想了想,说:“应该没什么事。”
周礼这人,行事一向果断,就像他钓鱼抛鱼漂,观察后只抛一次,选了位置就不变,不像旁人挑挑拣拣,反反复复。
他很少会用“应该”、“大概”这类模棱两可的词语回答别人题,除非是敷衍人。
但他的敷衍对象不会是她。
林温勾住他的指,说:“那我们回吧。”
周礼反将她指捉进,淡淡的“嗯”了一声。
回程本来要坐地铁,地铁耗时和打车差不了多少时间,周礼的车又停在地铁口附近。
但现在周礼貌似有事,林温做主,直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周礼没意见,坐进车里,他继续打电话,打了两遍依旧没人接听。
林温虽想他在给谁打电话,但她从来就是一个分寸感比好奇感要强许多的人,她不想过多干涉对方隐私,只能努力提升分寸,压制好奇。
周礼拧了拧眉,若有所地翻转了一会儿机,偏见林温一副“乖巧”样,他脸上肌肉不由放松了一点,忖半晌,他告诉林温:“我‘奶’‘奶’给我打了五通电话,我没接到。现在她机关机,我爷爷机没人接。”
林温一愣,大晚上连打五通电话,看来不像小事。
林温随即说:“那你接着打。”
“嗯。”
直到取到车子,开车回到小区,周礼也没能把电话打通。
林温进门,放下包和购物袋,默默厨房洗了一个,后倒了一杯水出来,掰好‘药’片,放到水杯边上。
再上阁楼,翻出周礼的换洗衣物,抱着洗干净的浴巾,将这些都放进浴室。
都准备好了,林温跟周礼说:“你吃‘药’,吃完‘药’洗个澡,机给我,我帮你打电话,打通了就让你接。”
周礼顿了顿,看了她几秒,后将机给她,听她的,吃完‘药’,接着浴室洗澡。
林温当起拨号机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好,她拨第三遍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
那传来一道苍老的男声,讲话带着一点地方口音。
“喂,阿礼啊?”
林温道:“爷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让周礼接电话。”
林温赶紧敲浴室门:“周礼,电话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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