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邵承还是拖着身子懒懒散散的将行李帮宁橙扛上了车,甚至还担任了一回司机,将人顺利的送到婚前曾频繁出入的单元楼下。
熄了引擎,他们无言的坐在车里,一同看着车前,不知是不愿从各自对过往的回忆中清醒,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邵承将视线移向单元楼的楼口,在七八个台阶下左侧隐藏的角落里,他曾将宁橙压在墙上索吻,至今仍有股毒品一样滋味夹在唇齿间。
想着想着,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眼前仿佛笼罩了一层瑰丽的雾,邵承想起自己原来也是这样坐在车里,看着隔着一条街的对面,总盼着令他的中枢神经感到无限快乐的那个女人,能从那里走出来。
当时,小区外的路还没有拓宽,他的车也开不进来,现在开进来了,却是将人送回来,而不是掠走。
而宁橙脑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她追着一张自己和明明的合影向前跑,结果竟然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眼中,他捡起照片交给她,笑的深藏不露:“拍的真不错。”
而当他们婚后再提起这件事时,这个男人正搂着她躺在属于他们的床上,床褥棉被被他们的四肢交缠着拧成了麻花,慢慢吸走他们身上的汗水,他那时却又是另一张嘴脸:“当时看过那张照片,晚上我回去就开始幻想怎么把你的衣服一件件扒光,再和你在床上翻滚,听你在我耳边叫着讨饶,双手在我背后留下抓痕,就像现在这样。”
“什么照片?”
“你和明明的那张,你笑的妩媚多情,好像在勾引我……”
从那天起,宁橙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偏好买美女的写真集,偏好收集美女画册,甚至是泳装照的明信片,色不迷人人自迷,色的不是男人的本质,而是他们的思想。
心仪的女人可能仅仅是含蓄一笑,也会让他们肾上腺素直线攀升,这能赖谁?
一只花色的夜猫从车旁路过,来到车前,另一只仿佛踏雪的夜猫跟了过来,趁着花猫低头的瞬间,两只前腿利落的搭上它的背,腰部以下快速而灵活的前后运动,令花猫发出让人难为情的叫声,好像痛苦,又好像享受的凄厉。
这一幕声色俱佳的表演将车里两人拉回了现实,却没有一并驱逐因遐想而制造出的生理反应。
宁橙吞咽着口水,清清嗓子道:“别在这儿耗着了,快搬东西。”
她别开脸不去看那两只猫,既羡慕动物之间可以毫无顾忌的放纵□,又怨恨它们在这个时候出现,用实际行动嘲笑他们这对道貌岸然的人类。
邵承没搭碴儿,他一言不发的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再将背包交到宁橙手里,两人分工有序的走进单元楼。
电梯口巧遇了昔日邻居家的大娘,大娘极其热心和八卦的探听道:“这不是小宁嘛,好久不见,怎么小两口回家住几天?”
宁橙干笑着应酬着,余光瞄向邵承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没底。
进了家门,宁橙站在客厅里环顾着:“真够脏的,今天有的忙了。”然后回头看了眼邵承:“要不你先开车出去转一圈吧,我得收拾会儿,你就别跟着吃土了。”
邵承既没有出去,也没有掳袖子帮忙,他的反应只是看了看表,不到五分钟就接了一通电话,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迎进来几个熟悉的面孔,全是他公司里的员工,一个个抄着家伙不由分说的就进屋大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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