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出差回来,我发现了一些真相,可以说是好的,让我彻底明白了很多,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宁橙她很脆弱,又爱疑神疑鬼,可能你无心的一句话就能让她难受好几天,这一点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也一直在找办法和她一起磨合这段婚姻。可是再看看你和曲烨,你有没有对你的生活、你的丈夫、你的婚姻、你的父母,还有你的朋友们妥协过?别人两口子过日子都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不甘寂寞、唯恐天下不乱的制造问题。你和曲烨结婚四年,其实是各过各的,你难道就没发现自己一直在背道而驰,将婚姻经营的貌合神离么?你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只知道哭诉你多么后悔嫁给他,就没有想过他是不是也后悔娶了你,甚至没有反省过为什么会后悔。这些能赖谁?赖宁橙,赖我,赖曲烨,还是赖四年前那次捉奸?你赖这么多人就是不会赖你自己。你善待自己,亏待别人,到头来别人也会反过来亏待你的。”
邵承一鼓作气说完这番话,自己也喘了一口气,或者说是透了一口气,在他生平头一次将自己从小维护到大的小女孩一步步紧逼到死角时,也等于对自己进行了一次救赎,他越狱成功了,外面的空气新鲜而稚嫩,天是蓝的,阳光是暖,雨后将现彩虹。
而坐在他对面的筱萌,已经泣不成声,从最初无声的落泪,到后来不自觉地咬住手不愿发出哭声,再到现在终于趴在膝盖上的大哭,这种感觉就像在四年前得知邵承和宁橙结婚的消息时一样,连她认为除了父母以外最不会背叛自己的城墙都轰然倒塌了。
彼时,她还可以将责任推给宁橙,甚至安慰自己还有曲烨。如今,时过境迁,城毁了,墙塌了,池水干涸了,她用四年的时间透支光了本来拥有的一座宝库,此时已经负债累累。
“原来你对我这么不满,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筱萌语无伦次的说。
邵承沉吟良久,终是说道:“有些话除非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说的。你什么性格我很清楚,你没坏心眼。你这么聪明,要是你想害人不会只做到这地步。我不想说你的是非,并不代表我心里没数,我也不愿意老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帮你的同时,我还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我知道自己欠了你们家很多,以前我一个人还债,现在还要多拉着一个人和我一起还债,其实还债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身体累,心更累。所以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我不会总想着我欠了别人什么,只想着我还了什么。还有,于人积德,就是于己基德,我不盼望别人遭受什么报应,那是别人需要承担的,我只希望自己能避免遭受这些报应,因为那些只有我自己才能承担。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婚姻,我看到了,你却没有,这是咱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