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的右手按在木牌上,摩挲着上面的刻痕。
显而易见的,屋子里没有人。
他推门走上了二楼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面熟悉的事物让他鼻头一酸。悠仁已经好久没回家了,爷爷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后,为了不让他忧心,早就搬到中华街熟悉的老店长家里了。平常给他打电话都能听见对面的麻将声。
当然,比起电话里不耐烦却又亲昵的嫌弃声,虎杖悠仁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在这个虚假的家里,感受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
他走到窗边,窗台的书桌还摆放着一本翻开还未写上几笔的物理试题。物理老师恨铁不成钢的音容宛在。
虎杖悠仁:“……”
不,这个可以暂时不回忆。
他无奈的笑了下,然后他抬眸。
“……怎么回事?”
虎杖悠仁透过大开的窗户,透视到对面荒无人烟的空地。
“健太郎的家呢?”
他猛地扭头,黑发少年却早已不知所踪。
‘不见了。’
跟了他两天的人突然不见,悠仁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这时楼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悠仁!快点下来提东西,到底你是孙子还是我是孙子啊!”
爷爷的声音在楼下传来,然后,原本只摆放物理书的书桌上又多出一部手机。
电话铃声响起,他下意识接听后,里面传来了学长学姐的声音。
“虎杖,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你怎么还不来?”
毕业典礼……?
他直觉感觉不对,然后抬头再次望向了窗边。对面再不是荒无人烟的空地了,但也没有日式的独栋。
只有灰白色的墙。
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回来了。
……除了鹤江健太郎。
**
意识深深的沉了下去,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身体显得很沉重,如同灌入了万斤水泥,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等到鹤江再次醒过来时,却是一片废墟上。
身下的碎石块搁得他背痛,鹤江艰难的爬起来,手上被碎石子割出小小的伤口。
他似乎身处于战场的中央,周围是很大的坑,地板上全是细碎的裂痕。
等到鹤江站起来后,才发现战况的惨烈。
没有任何的血液,也没有过多的打斗破坏,但是这片空地的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战场的硝烟。鹤江下意识的皱眉。
他向四处望了望,随意找了个方向向前走去。
这个坑的范围很大,大概走了五六分钟,这才慢慢摸索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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