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种子正恋恋不舍的和一个女人勾着手,女人巧笑倩兮的在他耳边安抚了几句,他却不肯挪动半步,拉着女人的手腕一寸寸向上抚摸。
咦,那不正是数分钟前和夏行止勾勾搭搭的女人么?
夏行止趿拉着步子从走廊里走出,一边用舌尖舔着刚在嘴角抹过一圈的拇指,几步后已站在周沫身后。
看什么呢?
他的声音几乎擦过周沫的耳垂,但她宁可相信突然蹿起的鸡皮疙瘩不是因为他的呼吸,而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周沫回头扬起下巴:夏行止,你的普通朋友正在勾引我的一号种子。
夏行止顺着她的示意望过去,不太在意:哦,原来他俩也认识。
和周沫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沿着舞池边缘,迂回包围,本想给那对狗男女来个突然袭击,不料当包围圈儿已经缩小到五、六米直径的时候,那对狗男女却突然吻作一团。
全场的人都沸腾了,大家都很亢奋。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选在舞池中央作秀,因为辐射的人口越密集,反弹越激烈。
周沫盯着那四片如胶似漆的嘴唇,不耐烦的在原地点着高跟鞋跟,不慎踩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
捡起来一看,里面有张照片,上面是一对相拥大笑的情侣,男主角正种子一号,而女主角,正是此时和他难解难分的女人。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和自己一样也在玩着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游戏。
她不反感别人玩偷情,却很反感同时有人玩的比自己更高明,于是满腔不悦化作一声耻笑,脚下一转准备离开这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地方。
但再一次的,她撞进那个硬邦邦的怀抱里,鼻头硌得生疼。
又是夏无耻。
夏行止装腔作势的揉着胸口:你把我撞疼了。
然后,他拉过周沫的手,连拖带拽的将人带出酒吧,周沫只来得及将钱包向后甩进人群里。
站在人来人往,酒气飘散的小路上,周沫一手扶着夏行止的上臂,一边转着左脚的脚踝。
我脚疼。
夏行止向下扫了她一眼,越过她的小腿,视线落在微肿的脚踝上。
谁叫你穿这么高的鞋子。
谁叫我是个矮子。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这么高,我岂不是要踩高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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