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蹙眉听着,似是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如果蛮奴没有落败,奚朝也没有胜利,最终是以和亲为条件促使两方长达几十年的和平,你……以为如何?”
谈辛之眯着眸子有趣的瞅着她,仔细观望她脸上甚为可疑的红晕,回道:“在战场上根本就没有赢与输,所谓战争的胜利也是胜利者用同样惨痛的代价换来的,在某种意义上却是输的更惨。”
说着说着,谈辛之态度一转,一手不怀好意的轻挑着她的下巴:“如果和亲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了,而且也要看对方的诚意……”
他眼里散发着露骨的暗示,那直直打量自己的坏胚样儿不由得让凤兮一阵羞恼,双拳在袖子下握了又握,终于耐不住焦躁的捶打过去,却在他大笑反握的刹那整个人也被拥进怀里,伏在他因笑声而微震的胸膛上竟也忍俊不禁了。
凤兮郁闷每次都能被他三言两语的戏谑之言将气氛软化,但心里甜丝丝的也难掩饰,只能无奈的徘徊于又好笑又好气的情感中。
谈辛之有些顽皮不安分的手指已偷偷挑开她的发髻,顺带抽掉发簪钗环,肆意欣赏佳人雾鬓云鬟的秀美之姿,双眼却在游移至她对襟微敞,领口倾开的瞬间,融入了复杂的色泽,浓郁惑人,瞅的凤兮一把扯回领口顺带斜了一个白眼过去。
一阵笑闹让气氛变得融洽许多,方才的尴尬紧张瞬息消散,整个床帐内都透出莫名的温暖,不带一丝一毫的□之气却温在心田。
凤兮不得不承认,谈辛之是个善于弄权的政治家,是个领兵行军的军事家,既狡猾又阴狠,却颇懂得于闺房内带动气氛,将调情、戏弄、宠溺游刃有余,适时暧昧,适时温存,恰到好处,让她有时笑,有时哭,有时羞赧,有时气恼,无所适从、咬牙切齿亦是兼而有之。
然而,笑闹过后总要面对现实问题,更何况方才的谈话……思及此,凤兮收起了窘意,转而正色道:“有件事我本不想现在说,但既然你问起,我想也没有在隐瞒的必要。”凤兮顿了又顿,深呼吸数次,终于像是蓄满了足够勇气般缓缓道:“……其实,我不姓景,景如山也不是我父亲,我……本姓昊。”
此言一出,谈辛之果然如预料一般的怔住一瞬。
凤兮相信在谈辛之眨眼的瞬间,这个少见且产于北地异族的姓氏已在他脑中过了一圈,答案呼之欲出。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