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正是为四小姐准备。”他含着笑意,止住险些溢出的赞美之词,以防佳人又要恼羞成怒。
“为我?”凤兮疑惑的转头,眼神中堆满防备:“强扭的瓜不甜,相爷应该明白。”说话时,眸光闪动幽幽,隐含警告的意味。以她观察,就算东宫承别有居心也不会在此时动她。
东宫承先微怔,遂朗声大笑,俊秀的面上融满了趣味:“四小姐在怕什么!放心……”他突然箭步靠近,目光迷离,语气轻柔:“若非自愿,本相绝不会勉强。”微眯精目,不动声色的将她惊喘出的气融着花香吸了半腔。
凤兮不敢置信他的唐突,突然感到手上一阵温软,正被他执起里引向唇边亲触,心下猛然一震。
手背细滑的皮肤遭受戏谑的摩挲,东宫承温热的唇轻啄了下便放开,徒留眸中势在必得的火热,嘶嘶蹿升。
“你!”凤兮挣开连退了两大步,猛扯回手使劲的在衣衫上蹭,却难以磨灭手背热烫的触感。
东宫承扯嘴浅笑,微眯着眸回味:“本相也是惜花人,一时没忍住。”
凤兮神色尴尬,面上一阵白一阵红,气火早已蹿到鼻尖。心知对这等有背后权势助威的登徒浪子仅靠谩骂、指责对付根本毫无用处,就算一鞭子、一个巴掌挥去打烂他的嘴脸也行不通。且不说此人位高权重,士族大家都未必惹得起,就只说景门今时今日的处境,她也必须先忍住一时怨气。
思及此,她稳了稳气息扭头冷声道:“还不快带路!”
她倒想看看究竟东宫承口中的人是谁,竟要他亲自来请,以香车软垫这等阵仗相迎,又配以踩童登车的宫中上礼,想必这人来历不凡啊。
两人一路来到小院深处,入目景象与方才焕然不同。潺潺流水,诡变假山,靛绿青苔,鸣声鸟语,一道门之隔却凭生出迥异的两种景色。凤兮望着稀奇,看得入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此院精致巧妙,独具匠心,以东宫承富可敌国来说,确实可以做到这步。
正当欣赏着,琴音袅袅,一曲《凤求凰》仿若遍地开,行云流水传入每个角落,不绝于耳。
凤兮心下疑惑,又瞥了眼东宫承温润的笑容,在他有请的姿态下,拐了个弯登上院内小阁。
走了几步,身后那种紧迫感骤然消失,凤兮回身一望却不见东宫承跟来,莫非此处连他这个主人也不得入?迎头看去,就见两身穿白衣丝缎的丫鬟走下来:“给四小姐请安。”细碎的丝带环绕腰间,两丫鬟婷婷行礼,生的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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