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明天清晨,很多事都会问出个所以然。
樊小余没有迟疑:“好,我值夜。”
随即就见到时夜捡起手边台子上的几支试管,随手就塞进兜里,轻描淡写道:“今晚我要开夜工,她身上的样本还需要进一步化验,明早五点之前不要打搅我。”
时夜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了一下。
大猫立刻问:“化验什么?”
时夜:“不知道。”
大猫:“……”
时夜仰了仰僵硬的脖子:“在没有结果出来,一切都是未知数,我最快明天能得到初步结论——证实我的猜测。”
大猫:“哈?有什么想知道的,明天等她醒来一问不就行了?”
然而时夜已经走向通往里间实验室的小门,头也不回道:“人会说谎,但样本不会。”
话落,小门打开。
大猫:“喂!”
“碰”的一声,小门合上,接着便是清晰的落锁声。
大猫一脸莫名其妙的转过头,看向樊小余,一副要她撑腰的嘴脸:“小余你看他!”
樊小余却道:“行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
七、八个小时一晃即过。
那个女人在实验舱里舒睡着,舱盖敞开,几台仪器的线路接在她身上,仪器上显示的生命体征各项数据持续了大半夜的稳定。
整间屋子只能听到几台仪器的“滴滴”声,没有电灯,黑暗中能窥见一些亮点,和坐在实验舱前椅子上的一道身影。
樊小余盯着那些数据,精神头挺足,脑海中飞快的回溯着过去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刨根问底的要将里面她觉得吊诡不合理的细枝末节挖出来。
这过去半年的忙碌周折,几次卡在生死关头险些丧命,所有麻烦显然都指向一处——sp基地,当年邬博士主导的实验基地的上级。
这个基地规模有多大,大概比樊小余能想象到的实力还要大,连时夜曾在里面潜伏了数年,出来时都说尚未潜伏到核心层,只负责开发治疗“早衰症”的药剂,所以连时夜也不能完全估计出sp基地的真实实力。
说实话,以他们这几个人的斤两就想和sp基地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可不这样做又能如何呢,尽管这半年他们做的一切都像极了一种“负隅顽抗”,可刀子既然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尚有一丝反抗的可能,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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