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因为家里穷没米下锅,才被卖的。
“理想上是这样的,但肯定不能想得太完美。我们能做的是先试验这个法子,如果有效再传给所有人。”
秦彦心潮澎湃,似乎是在一片黑暗中突然找到方向。如果她能做到一亩产四石,他就不计较她之前的种种放肆和无礼。
只是她说的话真的可信吗?民部最为渊博的大司农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她一个放牛出身的女子哪里来的法子。
莫不是戏弄他?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此事非同儿戏。你一个女子,你是从如何知道这些的?”
不怪秦彦不信,古往今来那么多大能人都未能解决的问题,她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居然说得如此之轻松。
事出反常必有异,由不得他怀疑。
“我如果说是个神仙告诉我的,你信吗?”
“你…你戏弄我!”少年气急,玉面胀红。
“谁戏弄你了,说真话你又不信。”姜麓神色平淡,“其实是因为我聪明,遇事多看多想。我在田间地头长大,听得多了便自己慢慢琢磨。我也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但试一试总没什么损失。万一成了呢?”
之前说得那么天花乱坠,现在又变成不敢保证。秦彦一颗七上八下,如同在火中烧过又突然掉进水中,一时之间忽冷忽热说不出来的煎熬。
“你若敢骗我,我就…杀了你!”少年生得太好看,即使狠话都让人听着没那么难以接受。
一片死寂中,唯能听到陶儿吸凉气的声音。
赵弈和小新子吓人赶紧低头,大气不敢出。
姜麓险些气笑,什么时候教孩子也是一份危险的职业。这小屁孩子怕是还当自己是东宫太子,一个不顺心便杀人。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她“呼”地站起来,“我有心为百姓尽一份力,这事若是成了自是千好万好。如果没成我无功也无过,你凭什么杀我!”
秦彦理亏,但绝不会认错。
她冷冷一笑,“看来我是吃饱了撑得慌,大昭的百姓吃不饱和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关系,我何必冒着杀头之罪替他们想办法。”
陶儿吓傻了,呆若木鸡。
赵弈和小新子忐忑难安,一个个噤若寒蝉。
“你…你分明就是说大话,你是不是信口胡言?”秦彦气红了眼,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她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说得那么笃定,她怎么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以他的骄傲又不可能说软话,只能梗着青筋紧抿着唇。
姜麓睨着他,“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这活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是他们的主子,你有义务养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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