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那朵幸存的蒲公英,把上面的白花吹散,看着细小的蛛丝状绒毛飞远,想起蒲公英的花语——“停不了的爱”和“再见”。
在他吹飞蒲公英后,手上一直扑腾着想跑路的千纸鹤就不再动弹了,乖巧地蹲在他手心,拿纸做的头蹭蹭他的指尖,还有些痒。
反正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工藤新一再气也没办法,他叹了口气道:“水上先生,我们先下去——吧。”
话语未落,就见刚刚还站在一旁的人,摇摇欲坠,竟然直接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工藤新一脸色大变,扑过去晃着他:“喂,水上先生,你还好吗?”
手指触及皮肤,才发现烫到灼人,他连忙想打电话,一时不知道打给谁,只能先拨到120,让急救车赶紧来。
……
凉宫和树此时正在往东京赶。
已经化为实体的身躯没法直接通过意识空间传送,他想去找夏油杰,必须要徒步过去。
米花虽然离东京不远,坐新干线也就十多分钟二十分钟的路程,但架不住凉宫和树为了逼格穿了身一干二净的白衣,身份证明和钱一个都没带。
现在两种选择,一是打劫个无辜市民让他帮忙送过去,二则是自己跑路。
凉宫和树目前状态不咋,生怕打劫个硬茬子,便只能委屈自己多运动一下,就当是下班前的散步。
灰原涉作为神明的献祭给世界带来了许多动荡,凉宫和树刚演完就被世界意识拉进空间一顿暴揍,整得他连水上澈也的意识都没控制住,台词还没说完就歇菜了。
也正好,他懒得跟正义的小侦探扯皮,又不能告诉他杀自己马甲不算杀人……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良民,没必要过多辩解。
水上澈也一歇菜,工藤新一再多话也说不出来。
嘶……这打得可真疼。
凉宫和树此时的脸白得跟墙上涂的白漆似的,就差没变个阿飘,装神弄鬼去。
好在他还算有分寸,“愿望”的范围限制得比较死,而且只有善念的许愿且不超过改变人生线的范围才有用,不然他今天怕是得爬着退休。
凉宫和树哼着歌,从人家阳台上蹦跶过,看见一脸惊悚的小妹妹还很悠哉地挥了挥手,颇有怪盗基德风范。
水上澈也有一百个理由可以退休,他现在一点也不急,而凉宫和树作为本体,解决完事情直接跑路也没问题——身体都有了,谁还能拦住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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