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单膝跪地,开口:“回皇上,此次他在卑职手下已经能过百招了,再这样下去……恕卑职无能,恐怕就拦不住了。”
仲溪午面容没有一丝波动:“无妨,你不行就换林江,实在不行就你们两人一起,朕倒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屋里泛起一阵古怪的沉静,陈渊又忍不住开口:“皇上,他第一次来不过二十招就败于卑职手,如今还不到一年,卑职就需全力才能将他击退。再这样下去就是在养虎为患,以卑职之见,还是早日将他处置了为好。”
“不能杀他。”仲溪午开口,但是不像是在对陈渊说话,“若是杀了他……她会怨我的。”
模糊不清的几个“他”,却无人提问。
仲溪午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手里的信,动作轻柔的如同那是易碎的瓷器,然后取来一个精致的匣子,将信放了进去。
加上这一封,那匣子里已经装了将近三四十封左右的,每张纸都是平平整整,无半点褶皱。
做完这一切之后,仲溪午才起身走向自己休息的寝宫。
一转眼时间流逝了快两年,可能是生活轻松惬意,所以华浅倒是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若是按这个身子的年纪来算,她今年也算是21岁了。
七夕节放花灯,这个镇子里民风淳朴,倒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因此一群小伙子大姑娘通通挤在一起放花灯。
天色刚晚,华浅就被街上的小姑娘拉了出来,一起在河边制作花灯许愿。
华浅向来不信这些,因为也就没有做花灯,只是在一旁看着,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拿着一盏精致的灯。
华浅转头一看,正是那徐家少爷。
“看你是不是忘记做灯了,我的这个给你。”徐茗开口。
华浅笑了笑,没有接开口:“我不信这些,所以这个灯给我也是浪费了。”
“为何不信?”徐茗好奇的问。
华浅笑了笑没有回答,徐茗也就不在乎的在她身边坐下:“这是我母亲让给你的。”
华浅一愣,赶紧笑着说:“那真是不好意思,劳烦夫人……”
徐茗却是突然笑了:“你还真是好骗,我母亲一把年纪怎么会做这些东西。”
华浅的脸刹那间就没了血色,脑海里全是那句“你还真是好骗”,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让她想起了那个曾经说这句话的人。
只是灯影闪烁,徐茗并未察觉,仍是调侃着她。
一道明显不开心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徐茗,我们都在这里忙着扎灯笼,你自己坐着偷懒干什么?”
正是那白洛,徐茗眉头一皱说道:“你能不能小点声,这条街上都能听得你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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